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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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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6) "抓着自己的头发,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以为……我以为他还在等我,我以为他跟你在一起不开心……是医院的医生说,他来看我那天,一直看着我的旧照片发呆……”原来如此。
她把张国华的恻隐当成了余情,把他对青春的最后告别,当成了可以重来的信号。
“他来看你,是想彻底了断过去。”
我看着她,声音平静,“他跟我说过,‘年轻时的事,该放下了’。
他给你钱,是想让你好好活下去,不是让你活在幻想里。”
我从口袋里掏出张国华的日记本,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他写的话:“你看,他说‘现在的生活很好,很踏实’。
这‘踏实’,是我给的,不是你能替代的。”
董魅看着日记本上的字迹,那是她熟悉的、年轻时的笔迹,可内容里的温柔,却与她无关。
她的肩膀慢慢垮下来,眼里的不甘和尖锐,一点点被茫然和痛苦取代。
“他怎么能……”她喃喃地说,“他怎么能真的放下……”“因为人要往前看。”
张国华的堂嫂走过来,轻轻扶她起来,“董小姐,国华已经走了,你这样闹,他在天上也不安生。
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吧。”
董魅没再挣扎,任由堂嫂扶着往外走。
经过灵堂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张国华的遗像,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真实的悲伤。
婚纱的裙摆拖在地上,沾着泥和草,像一条被丢弃的尾巴。
人群渐渐散去,院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吹过白幡的声音。
我走到灵前,拿起那张被董魅贴过旧照片的遗像,用纸巾轻轻擦去上面的指纹。
“国华,都结束了。”
我对着照片轻声说,“没人再来打扰你了。”
张母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背:“雪啊,委屈你了。”
我摇摇头,眼眶发热:“不委屈,我知道他爱我就够了。”
下午收拾东西时,我在张国华的外套口袋里摸到一张硬纸。
掏出来一看,是张皱巴巴的电影票。
座位是最后一排的角落,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坐过的位置。
票根背面,他用铅笔写着:“五周年快乐,想带老婆再看一次。”
日期是他出事的前一天。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砸在票根上,晕开了那行浅浅的字迹。
原来他还记得我们的纪念日,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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