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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一下。
"我对着客厅说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传来婆婆愤怒的声音："你看看，还有没有家庭观念！
"我关上门，第一次觉得离开这个家是如此轻松。
第四章 清醒时刻我和徐婉在楼下的咖啡厅见面，她一看到我就知道事情不对。
"怎么了？
眼睛都红了。
"我把今晚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徐婉听得脸色越来越难看。
"小周，你听我说。
"徐婉握住我的手，"这不是正常的婆媳关系，这是PUA。
""什么意思？
""她在有意识地打压你，让你觉得自己的需求都是不合理的，让你习惯于退让和妥协。
"徐婉认真地说，"先是从小事开始，梳妆台、化妆品，然后逐步升级，客厅、房间，最后你就彻底失去自我了。
"我沉默地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最关键的是，你老公在这个过程中是什么态度？
"我想起刚才餐桌上林浩的沉默，心更凉了。
"他什么都没说。
""那就说明问题了。
"徐婉叹了口气，"小周，你需要为自己争取。
如果你现在不站出来，以后就更没有机会了。
""可是我该怎么办？
这是他的家，他的妈妈。
""那也是你的家！
你嫁过去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不是外来户。
"徐婉有些激动，"再说，就算是客人，也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我喝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很简单，明确边界。
"徐婉说，"你要让他们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商量，什么事情不能妥协。
""万一闹僵了怎么办？
""那就说明这段关系本来就有问题。
"徐婉看着我，"小周，你想想结婚前的自己，再看看现在的自己，你快要认不出自己了吧？
"她说得对。
结婚前，我是个有主见、有原则的人。
现在的我，却像个没有骨头的人，任人摆布。
"我需要好好想想。
""不要想太久，有些事情越拖越难解决。
"徐婉提醒我，"还有，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和徐婉聊完，我感觉头脑清醒了很多。
回到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客厅里很安静，大家都睡了。
我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林浩还没睡，正在床上看手机。
"回来了？
"他放下手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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