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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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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52) "撇着，“老二复读的事儿，钱凑得差不多了，就差你那点儿了。
这个月工资呢？
拿来！”
陈强也抬起头，理所当然地催促：“就是，嫂子，赶紧的吧。
复读班等着交钱呢，耽误了我的前程，你担待得起吗？”
他语气轻佻，仿佛在讨要本就属于他的东西。
林晚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指关节泛白。
她抬起头，迎上王金凤逼迫的目光，声音因为寒冷和虚弱而有些发颤，但异常清晰：“妈，我厂里……这个月活儿少，工资……还没发。”
这是原主惯用的拖延借口。
“放屁！”
王金凤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碟哐当作响，“别跟我这儿耍滑头！
你那破纺织厂，几号发饷老娘门儿清！
昨天就该发了！
钱呢？
是不是又藏起来想贴补你那个穷鬼娘家？
我告诉你林晚，进了我陈家的门，生是陈家的人，死是陈家的鬼！
你的钱，就是老陈家的钱！
拿来！”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林晚脸上。
陈强在一旁帮腔：“妈，跟她废什么话！
直接去她屋里翻！
肯定藏枕头底下了！”
“对！
肯定藏了！”
王金凤像是得了指令，肥胖的身躯异常灵活地站起来，就要往西屋冲。
林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枕头底下！
那里确实藏着东西！
但不是钱！
是她昨天借口回“娘家”，偷偷跑到县里邮局，用原主最后一点藏在破棉鞋里的私房钱——几张皱巴巴的毛票和几个硬币，加上当掉结婚时娘家给的一对薄银耳环换来的钱，买下的东西！
那是她翻身的唯一希望！
“妈！”
林晚猛地站起身，声音因为急切而拔高，带着一丝破音，“工资……工资我借给厂里姐妹了！
她爹住院急用钱！
说过两天就还！
真的！”
她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慌乱又恳切，身体微微发抖，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原主那种被逼到绝境的恐惧。
王金凤狐疑地停住脚步，上下打量着林晚，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陈强不耐烦地嚷嚷：“借给谁了？
哪个姐妹？
让她现在就还！
我的事儿能等吗？”
“是……是隔壁车间的李姐，她……她回乡下照顾她爹了……”林晚胡乱编了个名字，手心全是冷汗。
王金凤盯着她看了几秒，三角眼里精光闪烁，似乎在权衡。
最终，她重重哼了一声：“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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