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068111" ["articleid"]=> string(7) "5819396"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680) "样剜着林晚,里面淬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和理所当然的驱使。

“磨蹭什么呢?

等着我请你八抬大轿?”

王金凤朝院子里努努嘴,那里放着一个巨大的、脏污的木盆,堆满了小山似的、散发着汗臭和油腻气味的衣物,旁边是两只盛满冰水、还飘着浮冰的沉重铁桶。

“井台子冻上了,水缸里就这点水,省着点用!

洗不干净,晌午饭你就别想了!”

冰水?

林晚的目光扫过那两只桶,桶壁上结着厚厚的白霜,桶里的水面上还浮着未化的薄冰。

零下十几度的天气,用这样的水洗全家人的厚棉袄、油腻的工作服?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混合着原主残存的恐惧和属于她的滔天怒火。

王金凤见林晚站着不动,脸色更难看了,几步冲过来,粗糙的手指狠狠戳在林晚溃烂的手背上:“死人啊?

聋了?

还不快去!

养你有什么用?

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白瞎了我儿子那份工资!”

钻心的疼痛让林晚倒抽一口冷气,溃烂处的脓血沾到了王金凤的指甲上。

“呸!

晦气!”

王金凤嫌恶地在门框上蹭了蹭手指,三角眼里满是鄙夷,“丧门星!

克得我儿子在矿上回不来过年,克得家里没个兴旺气儿!

再磨蹭,晚上也别想上炕!”

她骂骂咧咧地转身回屋,“砰”地一声摔上了堂屋的门,留下刺骨的寒风和那两桶冰水。

林晚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

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像无数细小的冰针。

她缓缓抬起自己这双布满疮痍、丑陋不堪的手,仔细地看着。

这不是她的手,却又在此时此刻,承载着她的屈辱和愤怒。

原主残留的懦弱本能让她双腿发颤,想跪下去认命。

但来自未来的灵魂深处,一股更冰冷、更坚硬的东西在迅速凝结。

她一步步走向那个巨大的木盆,每一步都踩在冻得梆硬的土地上,也踩碎着某种无形的枷锁。

弯下腰,指尖触碰到桶里漂浮的碎冰,那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皮肤,顺着血管直刺心脏,激得她浑身一颤。

这不是惩罚,这是酷刑。

她咬紧牙关,没有犹豫,双手猛地插进了冰水里!

刺骨的剧痛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瞬间扎透了十指,顺着手臂的神经狠狠撞向大脑!

眼前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

她死死咬住下"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5396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