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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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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苹果皮缠绕的年轮厨房的瓷砖缝里还嵌着点红豆渣,是上周熬粥时溅出来的。
林夏踩着软底拖鞋走过去,鞋底沾着的绒毛和五年前咖啡厅地毯上的纤维,在光线下晃成同样的白。
陈默正蹲在瓷砖上给儿子系鞋带,小家伙穿着新买的毛毛虫鞋,鞋面上的反光和当年陈默送她的婚戒,在晨光里撞出细碎的星子。
“爸爸慢点儿!”
儿子的脚在陈默掌心踢腾,脚踝上还留着昨天在幼儿园玩滑梯蹭的红印,形状和林夏小时候膝盖上的疤,分毫不差。
脚边那颗红苹果滚来滚去,果皮在瓷砖上拖出弯弯曲曲的线,像极了五年前咖啡厅桌布上那圈洇开的咖啡渍——第七圈,不多不少,刚好是他们重新说话的那个下午,陈默指尖划在杯沿的次数。
林夏靠在门框上笑,阳光穿过纱窗的网眼,在陈默鬓角织出层金纱。
那撮白头发比去年又明显了些,在光里泛着银,和他手里苹果的光泽缠在一起,像团被温水泡开的棉线。
她数着他耳后的痣,大小和位置,居然和儿子左眉角那颗一模一样,突然想起陈默他妈说过的“隔代亲”,原来血脉这东西,真能在时光里刻下相同的印记。
案板上的“平安”与“团圆”两个刻字,被新添的刀痕划得浅了些,却在木质的纹路里长出更密的年轮。
林夏伸手摸过去,指尖蹭过上周剁肉馅时留下的深痕,力度和五年前她刻“平安”时的狠劲,完全相同——那时候是憋着股气,现在却是带着笑,连刀落下去的角度,都裹着不同的温度。
窗台的旧瓷杯里插着支风干的梧桐叶,是前几天打扫阳台时捡的。
叶脉的走向歪歪扭扭,却和当年被他妈摔碎的那只杯子裂痕,在光影里拼成了完整的画。
杯沿的缺口还卡着点果丹皮的糖渣,是上周陈默他妈来吃饭时,老太太偷偷塞给孙子的,包装纸的颜色和二十年前初中校门口的那片,在记忆里洇成同一种橙。
林夏端起杯子时,指腹刚好扣在当年被碎片扎出的小坑上,杯底的温度比室温高了那么一点点——和五年前陈默深夜给她温的牛奶,分毫不差。
那时候她总失眠,他就躲在厨房用微波炉热牛奶,怕吵醒他妈,连“叮”的提示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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