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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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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6) ",浪费我最后的气力。
当顾昭和芷兮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从冰壁上消失时,我的大脑进入了一种绝对的、诡异的冷静。
情感,是此刻最奢侈的无用之物。
我停止了所有无效的抓挠,身体悬浮在冰冷的盐水里,开始分析。
体温正在以每分钟约0.5摄氏度的速度流失,我最多还有二十分钟的清醒时间。
这个冰窟是顾昭预先挖好的,形状规整,深度大约四米,洞口直径一米左右。
冰壁光滑,是反复浇水的结果,常规攀爬的可能性为零。
唯一的工具,就是我藏在外套内衬里的那卷特制钨丝鱼线。
长度二十米,韧性极高,细到几乎看不见。
计划在我脑中飞速成型。
第一步,制造支点。
我用冻得快要失去知觉的手指,艰难地从内衬里撕出那卷线。
线体冰冷,像一条毒蛇缠在我的指尖。
我解开一端,咬在嘴里,用尽全身力气将线抛向冰窟的另一侧。
一次,失败。
两次,失败。
冰水每一次漫过我的头顶,都在剥夺我所剩无几的氧气和温度。
我不能慌。
我告诉自己,卿云,这不是谋杀现场,这是一个物理实验。
你需要计算角度,力度,和时机。
第三次,我将身体蜷缩到极限,然后猛地弹开,借助水的浮力,将钨丝线狠狠甩了出去。
线的末端,被我绑上了一小块从外套上扯下的金属拉链头。
“当”的一声轻响,金属头成功卡进了对面冰壁上一道微小的裂缝里。
成功了。
我不敢浪费任何一秒,迅速将钨丝线的两端在手中收紧,形成一条横贯冰窟的基准线。
然后,最艰难的一步开始了。
我必须利用这条线作为唯一的支撑,向上攀爬。
我将线在僵硬的手臂上缠绕了几圈,双脚蹬着光滑的冰壁,用核心力量将自己一点点向上拉。
每一次发力,肌肉都像被撕裂一样尖叫。
钨丝线深深地勒进我冻僵的皮肉里,我甚至感觉不到疼,只有一种麻木的、被切割的触感。
汗水刚冒出来,就结成了冰。
周围死一样寂静,只有风在冰原上呼啸,像是为我送葬的哀乐。
但这寂静,却是我最好的掩护。
没有了顾昭的监视,没有了芷兮的嘲笑,我只需要战胜我自己,战胜这座冰冷的坟墓。
一米,两米,三米……当我的手指终于触碰到冰窟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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