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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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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52) "火机又踢又咬,最后跪在冰冷的雨水里,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地嚎啕大哭——他忘了怎么点火。
一个穿着校服的年轻女孩,坐在一辆撞毁的公交车旁,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布娃娃,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一遍遍喊着“妈妈”,眼神空洞得吓人。
还有一个年迈的老人,蜷缩在银行冰冷的自动取款机角落里,反复用手去抠那个插卡口,指甲都劈裂出血,嘴里喃喃着“钱…我的钱…”——他忘了如何操作机器,也忘了钱的意义。
遗忘,不仅仅抹去了技能,更抽走了人格的骨架,把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打回了蒙昧混沌的原形。
转过一个堆满垃圾桶的街角,一阵沉闷而怪异的声响传来。
陈默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将苏晚护在身后,警惕地望向前方十字路口。
那里曾经是一个繁忙的路口,此刻却成了遗忘瘟疫的展示台。
几辆扭曲变形的汽车撞在一起,冒着缕缕青烟。
就在这片钢铁残骸的中心,一场荒诞而令人毛骨悚然的“仪式”正在上演。
一个穿着皱巴巴藏蓝色制服、肩上还挂着几道模糊不清的肩章的男人,显然是警察。
他正跪在湿漉漉的、满是油污的地上,双手死死抓着一把黑色的手枪。
他的动作笨拙而疯狂,像一个刚拿到新奇玩具却又完全不得其法的孩子。
他试图把弹匣塞进握把底部,但方向完全不对,弹匣口对着冰冷的柏油路面,徒劳地戳着。
他急得满头大汗,喉咙里发出“嗬嗬”的、野兽般的低吼,眼神里充满了暴戾的狂躁和一种深刻的、无法理解的挫败感。
他忘了如何装填子弹。
在他周围,另外几个穿着同样制服的“警察”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一个拼命地拍打着一辆警车完全变形的车门,似乎想进去。
另一个则对着腰间那个本该插着警棍的空皮套,一遍遍做着拔取的动作,手里却空空如也,脸上是纯粹的茫然。
还有一个,正对着一个掉在地上的对讲机残骸,把它捡起来,放在嘴边,像吹口琴一样用力地吹气,腮帮子鼓得老高,发出“噗噗”的滑稽声响,眼神却空洞得令人心寒。
他们忘记了构成他们身份的一切技能,只剩下身上那套象征暴力的制服,以及制服下那被瘟疫催生出的、原始的、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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