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临广告没有这个实力。
谁放他们进来的？
因为他的原因？谁在探听他的私生活。
李进见状，火候适中，开口：“先生，晟临广告虽然规模不大，但创意不错，如果能中标这次竞选，宋小姐一定很开心。”
“你在拿整个光正集团的形象开玩笑？”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没有4A认证，没有国际案例，连核心团队履历都撑不起一场比稿，选中她干什么，博君一笑、烽火戏诸侯？
哪个诸侯嫌竞争压力不够大，想这样被戏弄。
李进低头，没料到先生这么说：“但……”
沈无疆清淡地抬眸看向他。
李进觉得背后一凉，闭嘴。
沈无疆却依旧看着那份文件，钢笔停在原有的文件上方，晕开米粒大小的一点，没有急着签字。
李进见状，感觉又有机会：“沈总，要不我还是向那边打声招呼？”
“行，广告导致的业绩下滑，从你工资里扣。”声音出奇的平静。
李进哑口无言。
沈无疆将广告招商放在一旁，低头重新办公，但笔尖刚落下，又在签名处停住。
又看了眼广告招商文书，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合上面前的文件：“你去说一下，最后中标的广告公司，必须带晟临联合署名，最好用他们公司一个点，双向合作，否则不予录用。不用提是我说的。”
沈无疆方低头，重新签字：不够资质就是不够资质。
不会因为他在这里她的公司就什么都行。
李进心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也知道先生这样追不回宋女士。
觉得有件事还是要提一下：“沈总，晟临这次能进初选，是小江总牵的线。”
空气突然凝固。
沈无疆的笔尖在纸上断裂，墨水渗进掌纹。
李进惊了一瞬，不敢再大言不惭。
沈无疆沉默了很久，将钢笔帽盖上，换新，动作很轻，却让李进无端屏住了呼吸。
几秒后。
沈无疆神色如常地抽出湿巾擦手，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医院的项目推进的怎么样了？”
“已……已经联系宋先生了，他是第一批免费假肢的受赠者。”
“嗯，出去吧。”
“好。”
“等一下。”沈无疆换好新钢笔：“招标会什么时候开始？”
“下周一。”
沈无疆‘嗯’了一声。
门关上。
沈无疆将笔帽打开，又合上，渐渐的，手背上青筋浮现。
他闭上眼又睁开，克制着拿出手机，手指悬在宋听雨的号码上方，拨出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沈无疆忽然起身、抓起外套，径直下楼。
……
晟临广告楼下。
沈无疆手放在车门把上时，又停下。换了手机，换了号码，给宋听雨打电话。
宋听雨正在跟同事商量方案，看眼陌生号码，示意他们继续，拿起手机转身：“你好。”
“光正的广告，我可以让你直接入围。”开门见山，语气清冷，细听又有些急切。
宋听雨愣了一瞬，便知道他是谁了，没想到是他。
宋听雨起身，去了楼梯间，有些莫名：“谢谢，不需要。”
沈无疆握紧手机，短短几个字，像刀锋划过耳膜：“光正的广告，你也可以一家独……”
“沈先生。”宋听雨打断他，声音轻而坚定：“我有男朋友了，再说那些不合适，而且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能做到，可我觉得我如果答应了你，以后有人开出比你更高的价码，我是不是要答应他。
无疆……”很久没这样叫他了。
沈无疆的手抓住方向盘，身体因为这两个字隐隐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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