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049351" ["articleid"]=> string(7) "5815110"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356) "我叫王干事。来调查核实一些情况。」
  张翠芬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从人群里挤出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
  「哎哟!领导们可算来了!我是举报人张翠芬,我最清楚他们家的事,我给你们带路!」
  她说着就要去拉王干事的胳膊。
  王干事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只对她礼貌又疏远地点了点头。
  他绕过她,目光直接落在我家院子里,最后停在我脸上,眼神像探照灯,扫了一下,看不出任何情绪。
  「林晚同志,是吧?」
  我点头。
  「请你父母都在家吧?我们需要在你们家进行问询。」
  体制就像一个巨大的黑箱,你不知道它会吐出糖果还是石头。但当它真的开始运转时,那种不容置喙的威严感,是村口长舌妇的唾沫星子比不了的。
  调查组的人在我家堂屋坐下,村里人全被挡在了门外,伸长了脖子往里瞧。
  王干事打开一个本子,开始提问。
  他的问题细得像针尖,从爷爷的生卒年月、籍贯,到他平时的脾气、爱好,有没有跟人结过仇,有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东西。
  我爸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嘴唇哆嗦着,翻来覆去就那几句:「俺爹是个好人……他、他就是不爱说话……」
  我妈坐在炕沿上,双手死死绞着衣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人在慌乱的时候,大脑就是一团浆糊。而我这种从小考到大的人,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越是题目难,脑子越是转得快。现在,生活给我出了一道附加题。
  我深吸一口气,开口道:「王干事,我爷爷的事,我们知道的确实不多。但他留下的东西,只有这张照片。」
  我把那张泛黄的军装照递了过去。
  王干事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
  我又补充道:「对了,我爷爷有个旧木箱,常年用一把大锁锁着,谁也不让碰。他去世后,我们也没动过。」
  王干事的眼睛立刻亮了,他放下照片,看着我:「箱子在哪儿?带我们去看看。」
  杂物间里积满了灰尘,那个木箱"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4679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