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渊那语气里的洋洋得意让他心头的郁气不断累积。
盛渊抵达明家的时候已经快到午夜。
推开明家的主楼大门时。
水晶吊灯刺眼的光线让他微微眯起眼睛。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极重的烟味，连空气都有些雾化。
林怀言独自坐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指间夹着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盛渊环视了一周，没有看到明珠的身影。
“林总好雅兴，半夜三更还在别人家里做客。”盛渊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声音里透着散漫，“怎么，是等着我亲自送你出去吗？”
林怀言碾灭烟头，抬起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他的人找遍整个沪市都还是没发现明珠踪迹。
此刻盛渊漫不经心的态度。
让他本就已经濒临爆发的怒火被这句话彻底点燃。
盛渊毫不退让的迎上林怀言的目光。
空气里弥漫起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林怀言这种性格沉稳到有些温吞的男人根本就不配被他放在眼里。
“明珠在哪？”盛渊走向沙发，皮鞋在地毯上踩出沉闷的声响，“她要是不想离婚可以直说，也不是不能商量，用不着玩失踪。”
林怀言依旧沉默着，但目光却紧紧盯着盛渊的一举一动。
就在盛渊即将坐在沙发上的一瞬间。
林怀言突然站起来，用脚狠狠踹在盛渊的腰侧。
盛渊猝不及防的被踹进沙发，撞翻了茶几上的茶具。
从腰侧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虽然伤势并不重，但这样的羞辱让他丢光了脸。
特别这还是因为林怀言。
站在一旁的小程快步靠近林怀言想要控制住他。
“小程。”
盛渊平静的语调让小程停止了动作。
只见盛渊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衫上的袖扣。
每次他这么冷静的时候，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林怀言，我已经很给你脸了。”
盛渊慢慢站起身，眼底的暗色聚集。
下一刻，两个高大的男人缠斗在一起。
他们都受过专业的格斗训练。
但盛渊毕竟比林怀言年轻十五岁。
刚开始的时候两人还能势均力敌，但很快林怀言就被压倒在地。
“你他妈...”盛渊用膝盖压住林怀言胸口，虎口抵住他咽喉，“惦记我老婆多少年了？嗯？”
拳头带着风声砸下，林怀言的嘴角立刻见了血。
“明珠真是瞎了眼。”林怀言偏头吐出口血沫，突然笑了。
“当年追她的人里，就数你最会装模作样。”
盛渊揪住他的领带，手背暴起明显的青筋：“你也配说我？你不过是条摇尾乞怜的老狗！”
他的指甲在林怀言脸上刮出血痕，“这么多年来她有正眼看过你吗？”
盛渊凑近他的耳边，恶狠狠的说，“她是我的。”
林怀言突然发出一声沙哑的冷笑，眼底浮现出深深的怜悯：“盛渊，如果你真的那么确定她是你的，那你为什么还要像个可怜的小丑一样到处证明？”
林怀言偏头咳出一口血沫，再次开口“用那些幼稚的把戏来证明你的所有权，不觉得可笑吗？”
盛渊的瞳孔急剧收缩，指节因用力而颤抖。
“明珠遇上你...”林怀言喘息着，每个字都带着血腥气，“真是...她最大的不幸...”
林怀言艰难的扯动嘴角，“如果...能重来...”
“闭嘴！”盛渊暴喝，拳头重重落下，声音嘶哑。
“这世上没人能比我更配得上她！没人能比我更爱她！谁都不能！也包括你！她这辈子下辈子，以后的每一辈子也都只会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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