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提纯成本高。
由于其超高速的合成特性，不可避免地会产生一种被称为‘枝-管共生体’的特殊杂质，需超临界CO₂处理，成本飙升至$1200/kg。”
林蕊一口气说完，条理清晰，数据详实。
同学们都惊呆了。
响起一片由衷的掌声。
“靠！林蕊，你竟然是学霸！”
“太牛逼了，脑子是计算机吗，这么好使。”
“难怪她还没有男朋友。”
周围的同学，只能膜拜。
老教授江起微赞许的点头，如果不出意外，林蕊以后会成为他的研究生。
“林蕊同学总结得非常全面。”
他环视众人，目光变得热切而凝重：
“如果能攻克这三个瓶颈，会让我们国家在碳纳米管的工业制造领域，突飞猛进，进而带来半导体领域的变革，突破西方的技术封锁。”
“说不定，这个人就在你们之中。”
老教授习惯性地开了个玩笑，试图活跃课堂气氛。
话音刚落，他的脸色骤然大变，嘴唇发紫，
额头上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他猛地捂住胸口，身体不受控制地晃动，然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发出一声闷响，四肢开始抽搐。
手指绝望地伸向自己的衣兜，却不受控制。
“江教授！”
学生们瞬间炸了锅，一片惊呼。
太突然了。
林蕊第一个反应过来，她知道江教授有心脏病史！
她箭步冲上讲台，手忙脚乱地从江起微兜里掏出药瓶，抖着手喂他服下。
但，药效微乎其微。
江教授眼眶通红，青筋暴起，强忍着剧痛，
发紫的嘴唇颤抖着开合，似乎想要对林蕊说些什么：
“研，究，稿，在……”
还没说完，他一声痛苦的哀嚎，昏死了过去。
林蕊呆住了。
旁边的同学冲上来，为老教授做一些紧急救助。
十分钟后，救护车赶到。
老教授被抬上救护车，林蕊和两名同学跟随着一起。
车内，医生脸色凝重得可怕：
“心跳停了！快！心脏起搏！”
“瞳孔放大……怀疑是急性心梗导致的心脏破裂！”
“立刻通知心外科！准备紧急手术！快！”
……
林蕊看着十分钟前还在讲台上谈笑风生的恩师，此刻却面如金纸，生死一线。
巨大的无助感，瞬间将她吞噬。
一行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人生无常，莫不如是。
……
赵诚已经读完了论文。
没问题。
温控、催化剂、提纯成本三个瓶颈，都给出了细致的优化策略和实施方案。
碳热冲击法生产高纯度碳纳米管的工业级量产，已然可行！
但问题是，
方案有了，该怎么付诸实践？
DA集团是AI科技公司，没有纳米材料或者半导体制造相关的产业。
总不能让夏云曦去创业开工厂。
她可没有那么多钱，即便有投资，她也未必有魄力去开辟自己不熟悉的新产业。
更何况，赵诚也不好解释，这论文是哪来的？
他一个计算机专业的程序员，怎么会写出关于纳米材料领域的顶级论文？
这一看就非常可疑。
几乎很快，就会暴露他的电子幽灵身份。
“要不……匿名邮件？”
赵诚的意识中闪过一个念头，“把方案发给国内顶尖的科研团队或者相关科技巨头？”
赵诚倒是不图名利。
如果碳纳米管能实现高纯度低成本的工业级量产，应用于半导体行业，那么大概率会迎来技术爆发，制造出更强大的芯片。
对于赵诚这个电子幽灵来说，芯片就是他的算力来源，也是他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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