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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对它进行任何操作。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被吸引了过去。
一张堪比大饼的‘脸蛋’出现在了屏幕上。
那视觉效果，就好像是有人把手机摄像头直接怼在了自己脸上，近距离大特写拍摄一样。
是苏瑶瑶！
眨着大眼睛，像是好奇的小猫咪，窥视着摄像头。
“爸爸，在吗？”
“在。”苏辰一个激灵，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立刻回应。
现在的苏瑶瑶，已经不哭了。
似乎被哄好了。
但是苏辰，却忍不住眼睛发酸。
失去女儿的痛苦，挥之不去。
“瑶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强忍着情绪，对着摄像头露出微笑，与画面里的苏瑶瑶对话。
“爸爸，你看这里就是瑶瑶住的地方，和家里一模一样呢。”
她手里拿着手机，对着卧室录像。
画面清晰流畅，充满了逼真的光影质感和细腻的纹理细节。
苏辰发现和现实里几乎一模一样，建模逼真。
“这也太真实了！”就连旁边的外科主任苏景明，也颇为惊叹。
当然，他说的真实，不仅仅是指画质。
因为3D建模技术已经有比较成熟的工具，可以做到现实世界的高精度仿真，
但是，随着苏瑶瑶的走动，画面也跟随着产生光影变化，
流畅、自然……就跟电影真实拍摄画面似的。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根本想不到这是AI造物。
一个初创公司能做到如此完美的优化，应该是真有点技术。
“瑶瑶，你在那个世界要玩的开心，有什么需要随时跟爸爸说。”
苏辰看着画面中的女儿，极力忍着眼泪。
“爸爸……”苏瑶瑶喊。
“哎—爸爸在呢——”苏辰应和。
“瑶瑶想你了，好想好想……”
苏辰的眼泪，划过脸颊。
手指摩挲着屏幕，仿佛在触摸女儿的脸颊。
但传来的没有温度，只有冰冷。
“爸爸，你别担心，瑶瑶已经习惯一个人了……”苏瑶瑶像是个小大人，说道：“我长大了……可以勇敢的面对孤独……”
苏辰哽咽，泣不成声，“瑶瑶，对不起，爸爸以前经常忙着工作，没有好好陪着你……没有看着你一点点长大……。”
他想要补偿，但已经没有机会。
女儿死了。
永远离开了。
“大伯，节哀。”苏泠月也是眼眶泛红。
但是，她的眼泪已经在昨天为男友流光了。
“哥，你是医生，帮我安慰一下爸爸。”苏瑶瑶目光透过摄像头，看向了苏景明：
“哼，其实我知道你自己也很脆弱，以前如果有哪个病人没抢救过来，你会一个人喝闷酒。”
“但这不是你的错，瑶瑶的死也不是你的错。”
“哥，原谅瑶瑶死在了你的手术台上。”
“哎，我应该早点死的，这样哥哥就不会自责了。”
苏景明整个人像是脱了力，跪坐在地上，双手掩面，眼泪比苏辰还要多，
“瑶瑶，是哥哥没用……没有把你抢救回来，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这当然不是医疗事故。
苏瑶瑶出车祸后，虽然还有呼吸和心跳，但是脑补受伤严重，最后宣告脑死亡。
而苏景明作为外科主任，就是他亲自给妹妹做的手术。
那是他最痛恨自己作为医生的一天。
“爸爸，哥，不要哭辣。”
苏瑶瑶在卧室里急的团团转，“我只是想和你们正式告别，但我会在这个世界，一直陪着你们的。”
“这里可好玩啦，给你们看看我的新衣服。”
说着，苏瑶瑶捂住了摄像头，口中念诵着一句魔咒：
“小魔仙，全身变，真爱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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