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026958" ["articleid"]=> string(7) "5808142"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1章" ["content"]=> string(3941) "

“好,很好。”帝王轻笑一声,龙纹靴底已碾上那盒胭脂,“朕的姬贵人,倒是个念旧的。”

元禄小心翼翼觑着帝王脸色,壮着胆子道:“陛下......或许是因为姬贵人入宫后,您......没赏过胭脂水粉?”

玄霄道:“是啊,女人都离不开胭脂水粉,手头总得有用的。”

容珩渊碾着胭脂盒的靴底猛然一顿。

怪朕没给她赏赐过描眉画脸的?

漆盘里那盒被踩碎的胭脂晕成嫣红,像极了那夜她侍寝时哭花的妆容。

“去把进贡的那匣子螺子......”他话到嘴边又改口,“那套文房四宝赏给她。”

元禄:“???”

陛下,人家哭的是胭脂不是墨汁啊!

御前宫人躬身入内,“启禀陛下,祤坤宫来报,贵妃娘娘病得厉害,想见您最后一面......”

容珩渊端起琥珀酒杯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喉结滚落,没入玄纱衣领。

“最后一面?朕看她是嫌命太长。”话虽如此,已拂袖起身,“摆驾。”

月色如霜,照得三十六人抬的銮驾上金线龙纹森然欲活。

容珩渊半张脸隐在阴影里,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扶手。

“停。”

帝王抬手,目光落在道旁一株枯败的牡丹上——正是当年种在东宫太子妃宫中的那株。

一盏茶后,祤坤宫。

“陛下......”

帐幔深处传来气若游丝的声音。

昭贵妃勉强支起身子,脸庞苍白如纸,唯有眉心一点牡丹花钿艳得刺目。

她身上裹着杏色云纹寝衣,发间固执地簪着当年太子妃规格的九钿凤衔珠步摇。

东宫时,太子妃可戴最高规格的九钿步摇,其他妃子的步摇钿数会少于九钿。如太子良娣视九嫔、女侍中,为五钿。

容珩渊负手立在榻前三步处,没有上前。

她这是又把旧物翻出来让朕动容,也是不容易。

“臣妾梦见......”昭贵妃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洇开暗红,“梦见那年秋猎,您亲手为臣妾簪的芍药......”

帝王眸光微闪。

先帝雍和十二年,他还是个被兄弟排挤的落魄皇子。

少女捧着芍药冲他笑:“殿下别恼,他们不给你猎物,我给你摘花呀!”

如今这双递花的手,正死死攥着他衣袖上的五爪团龙纹。

“贵妃,”容珩渊在她身侧坐下,“你父亲昨日递了折子,说北边又起战事。”

昭贵妃眸中噙着泪光,拉住帝王的手:“陛下可还记得,当年在东宫时......”

又来了又来了!

容珩渊面上温柔似水,心里已经拿剑戳死第一百零八个小人,这女人怎么总爱回忆些压根没发生过的事?

“那年杏花微雨......”贵妃声音越发缠绵。

哪年?哪片杏花?朕怎么不记得东宫种过杏树?

帝王指尖轻抚她鬓边凤钗,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爱妃好好养病,莫要忧思。”顿了顿又补充:“朕的江山,还需镇国将军守着。”

朕这会儿就是个赘婿。

“陛下,臣妾别无所求,只想伴在陛下身边。”昭贵妃倚靠在帝王肩头,感受着得来不易的温存。

容珩渊望着殿中烛盏,想起被立为太子的那个雪夜。

先帝道:“李家掌控北衙六军,你必须娶李锦婳,但绝不能让李氏女生下皇子。”

于是他娶她做太子妃。

后来他继承大统前,先帝道:“为避免李氏外戚干政,皇后的人选需要另外择选。”

容珩渊顺势,亲手导演了那场"天命牡丹"的戏码,将文官清流的姬家女立为皇后。

“陛下?”昭贵妃娇嗔扯他衣袖,“您有没有在听臣妾说——刚成婚那年您送了臣妾一只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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