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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靠得极近,男人的吻自然而然地落在桃花眼尾,将那滴泪轻轻吮去。
谢惊澜觉得,自己只要靠近她就有些控制不住。
他轻舒一口气,长臂勾住她腰身,带着隐忍的威胁,将她挟置于矮榻之上。
榻上铺陈的浮光被惊扰,丝绒绣枕亦被推挤得歪斜。
“不……侯爷,这是书房……”
似惩罚地灼人热意,霸道地侵占她所有美好。
温凝争执不过,只好慢慢臣服,绵绵密密,幽咽出声。
烛影斑斓,洒在旖旎的二人身上。
温凝的指尖无意间探入枕下,忽而勾出一件轻软织物。
欲拒还迎间,一抹柔软春色便如落花般跌在两人之间。
玉指将那织物掠起,水光潋滟的眸子倏而清明。
这是……她的小衣!
是那次侯爷将她从唐柱手里救下后,找不见的小衣!
藕荷色小衣早已失了最初的挺括,被反复揉碾得有些发皱。
她本就泛着绯色的小脸腾地烧了起来。
“侯爷!你怎可……”
缠绵的温情被这突如其来的小物打断,谢惊澜纵然面色平稳,耳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了一层薄红。
难道要告诉她,自己怀疑她与另一个女人有相似的体香,所以拿她小衣来探查,甚至将她们视为同一人。
亦或,在他内心深处,那个女人便是她,只因在他心中,似乎已容不下其他女人了。
谢惊澜纵使无理也要咬上三分。
他唇角噙着笑,修长的手指勾着小衣细绳便将它轻易带回自己手中。
大掌反复轻轻抓握,嗓音低哑道:“是凝儿自己脱放于此,本侯只是代为保管,怎现在反倒质问起本侯来了。”
温凝看着他手中的动作,羞涩地别过脸去,一双桃花眼本就生得勾人,此刻又藏着怯与怒,像是一只被欺负狠了的小兽。
她气鼓鼓地整理好衣衫,逃也似地跑出了书房。
看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谢惊澜轻笑出声,厚颜无耻地道:“谢谢凝儿,送于本侯的安睡好物……”
简直气得人要跺脚。
温凝一口气跑回屋子,薛嬷嬷正在绣做针线,听见动静抬眼一瞧。
一张芙蓉面涨得绯红,连耳尖都染着霞色,衣领若隐若现处,露出一段雪颈,偏生那凝脂般的肌肤上,赫然印着几道暧昧红痕。
薛嬷嬷一脸笑意,嗔怪道:“都是侯爷的人了,怎能总往我这里跑,回头侯爷一生气,怕要将嬷嬷我,赶出侯府喽。”
温凝似也生出了几分脾气,娇媚的小脸上蹙着眉,“那便让他将奴婢也赶出去,咱们娘俩出去住,更好!”
嬷嬷嗤笑一声,放下手中针线,走到温凝床边,“胡说八道,便是看侯爷待你的热乎劲,还不得把你牢牢锁在听松院。”
温凝咬了咬唇,目光游移,没头没尾的问了句,“嬷嬷可知,过几日老夫人与侯爷去祈福的寺庙在何处?”
嬷嬷答道:“自然是悬福寺。”
悬福寺!
温凝脑海中瞬间闪过那个雨夜,黑暗中的茅草屋,那一晚的荒唐事!
“可是京城西郊,浮宴山上的悬福寺!”
嬷嬷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没错。”
温凝瞳孔骤然一缩,内心一阵惊涛骇浪。
一切的身不由己,好似都是从那时开始的。
真是命运弄人,竟要她重回旧地。
“可是身子不适?”嬷嬷见她脸色不对劲,有些不放心,“可需府医来瞧瞧?”
“不!”温凝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只是……有些累了,躺一会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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