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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惊澜挑眉,任由她动作,掌心乖乖地摊在她面前。
他的手掌比她宽大许多,指腹与虎口覆着一层薄茧,粗粝而温热,只是掌心横亘着一条狰狞的疤痕,应是被利刃穿透皮肉留下的。
温凝看过他身上许多伤疤,刀伤、箭伤、甚至还有险些夺命的心口伤。
即便如此,只要目及此处,还是不由得心头一颤。
她抿了抿唇,指腹在掌心间游走,带起一阵酥麻。
谢惊澜闭目凝神,心随指走,字成于心。
原是写下了一个“否”字!
他大掌一拢,将她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指尖攥住。
随即勾唇一笑,“竟敢这般戏弄本侯,今晚定要罚你写上三百遍本侯的名字!”
温凝便也当真随他去了书房。
不仅写了名字,还将平日里所制药膳以及毒发时扎穴吮血之法详尽书之。
一手端正小楷,工整有灵气。
“许久未写,侯爷莫嫌弃。”
她抬头,正撞见他垂眸凝视自己的模样。
谢惊澜拿起那张写满自己名字的宣纸,夸赞道:“写得甚好,一看便是自小习字磨出来的。”
可目光触及另外几张时,他眼底却泛起别样的意味。
温凝站起身,柔声道:“是母亲疼爱奴婢的缘故,母亲虽居外室,却把府邸小姐该有的先生都请了个遍,所以奴婢才多学了些东西。”
谢惊澜点点头,“母亲将你教得极好。”
他落座在宽大沉稳的檀木圈椅中,长臂一揽,便令温凝毫无防备地跌坐在他膝头。
“过几日便是重阳节,可愿与我同去寺庙祈福?”
她指尖抵在他胸口,想起和老夫人的约定,心下不由得一紧,还是强自镇定地点了点头。
谢惊澜突然扼住她莹白后颈,方才含笑的眸子倏地沉冷,“那凝儿……可还要逃?”
温凝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嗫嚅,“奴婢不敢!”
谢惊澜眼底染上薄愠,偏生唇角勾起一抹笑,“既如此,为何要写下那药膳与吮血之法,莫非是妄图再次逃离,又担心本侯日后毒发时,无人能为本侯缓解?”
蓦然被他道破了心思,温凝只觉一颗心砰砰乱跳,仿佛要蹦出胸腔,“奴婢平素便做这些事,一时之间也只能想到这些,故而写了下来。”
谢惊澜垂眸凝着她,一双狭长的凤眸幽深难测,“既是为本侯好,那便罢了,但你要知晓,本侯并非什么正人君子,若是再敢逃一次,本侯不介意用更直接的方式……惩罚你!”
扼住她后颈的大掌微微收紧,温凝吃痛,倒吸一口凉气,随即紧咬红唇。
她似乎一瞬间清醒,谢惊澜向来是孤月悬空的冷冽,那些纵容与退让,柔情与蜜语,是因男女情事才为她收起的獠牙。
寻常男子尚容不得自己身边的女人背逃,更何况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安远侯。
指节钳制住的压迫感,让灼热的红晕不受控制地爬满一张小脸。
掌心传来她颈脉急促的跳动,谢惊澜忽而卸了力,修长的手指虚虚抚在她脑后。
他意识到,自己近来所有的情绪,都像系在了她的身上。
向来冷傲的性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就譬如眼下。
对她,疼也不是,惩也不是。
温凝呼吸仍是乱的,雪颈上已然浮起几道淡红指痕,鸦羽的长睫轻颤着,一滴泪将坠不坠地悬在眼尾,衬得那张小脸愈发可怜。
她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自始至终也只是想安稳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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