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026591" ["articleid"]=> string(7) "580811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4章" ["content"]=> string(3808) "
谢惊澜似有丹青诡术,画中半掩的衣带无风自浮,雪肌莹润,身姿曼妙,楚腰蛴领,玲珑有致。
即便此画已臻极致之境,可谢惊澜却认为,她的美好又岂是这些画作所能描绘出来的。
温凝对画像的事一无所知,她此刻正在灶房里给谢惊澜做药膳。
昨夜的情景仍历历在目,她尚未从其中回过神来,一整日脸都是涨红的。
谢惊澜昨夜说不再让她回膳房做事,此后都要住在听松院。
她还记得母亲临终前对她再三嘱咐:宁做贫家妻,不为富家妾。
母亲做了一辈子的外室,时常自艾自怨,郁郁寡欢,所以绝不允许女儿再重蹈她的覆辙。
可是,她现在都做了什么?
失了清白,怀了孩子,成了寡妇,现在又和侯爷……不清不楚!
温凝只觉自己头顶仿佛时刻高悬着四个大字,不——知——廉——耻,如利剑在顶,令她不敢抬目。
至晚膳时辰,温凝将备好的吃食送至书房。
竹荪鸭汤、清蒸鲥鱼、蟹粉豆腐、玉带虾仁,还做了莼菜羹。
谢惊澜正在书案前凝视着自己的画作,见温凝进来,迅速将画绢卷起。
他有些心虚,又有些隐秘的欢喜。
温凝这会儿见到谢惊澜,还有些不自在。
“侯爷,用晚膳了。”
谢惊澜在饭桌前缓缓落座,随即将她拉入怀中。
“给你调派两名丫鬟可否?如此,你便无需做这些琐事了。”
温凝一双清澈的眸子看向他,“那奴婢该做何事?”
谢惊澜勾起她的下巴,嘴角泛起一抹轻笑:“你说呢……”。
温凝即刻领悟了话中的深意,面色微红,婉言拒绝道:“不必了侯爷,奴婢挺喜欢做膳房的差事。”
温凝深知,侯爷对自己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罢了,待这股新鲜劲儿一过,她便能离开这听松院,或许还能觅得良机逃离侯府。
此时,她只须端正自己的身份,奴婢就是奴婢,岂有再让他人伺候的道理。
她起身给谢惊澜盛了一碗竹荪鸭汤,菌韵鸭鲜,药香沁馔。
谢惊澜面露疑惑,“这是药膳?”
温凝点点头,“上次听青锋提起,侯爷之前中过毒,虽然当时将那毒解了,可体内还有残余,导致身体时常受之折磨。”
“多嘴!”
谢惊澜嫌弃完青锋,似又想起什么,试探地问温凝,“他……可同你说过,毒是如何解的?”
温凝摇摇头,“未曾。”
那便好,若不然谢惊澜非得将青锋打死。
“那侯爷是如何解的?”她双眸澄澈,求知欲荡若春溪。
谢惊澜有种在外干了坏事的感觉,故作轻松道:“是大夫开的方子。”
他说完便转移话题,“你会做药膳,可是学过?”
被谢惊澜这么一问,温凝好似打开了话匣子,“奴婢之前住在庄子里,隔壁是一位跛脚郎中,他右腿健全,左腿却像被抽了骨,软软的蜷缩着,甚是可怜。
奴婢见他无儿无女,所以经常给他送些吃的,这样一来一往便熟了。因他足疾难践山径,所以教给奴婢辨药之术。凡需药材,奴婢便往山中采撷,有时所得颇丰,也携至药铺,换些铜板散银。
这位跛脚郎中后来就成了奴婢的师傅,奴婢时常跟着师傅搭脉问诊,时间久了也学了些皮毛。不过要是跟师傅比起来,奴婢怕是连他一半的医术都没到呢。”
温凝说这话时,眼底像是晃着碎星,亮晶晶的,连带着眼尾都弯起了俏皮的弧度,这是谢惊澜从未见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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