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026580" ["articleid"]=> string(7) "580811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0章" ["content"]=> string(3729) "
唐柱梗着脖子,脸色铁青,“凭什么!凭什么!他侯爷再金贵,也得有个先来后到!现在温凝都被他弄进院子里去了,肯定已经被他占上了。堂堂侯爷,还要跟我抢女人!他算什么主子,不过是一个不念旧恩的白眼狼!”
李嬷嬷一听,赶紧往门外瞅了一眼,压低声音骂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那个贱人。管事的今日已经开始查膳房的账目了,你说怎么办?你跟娘透个底,这些年到底偷着昧下侯府多少银子,娘心里也好有个数。”
唐柱眼神飘忽,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吐出一句话,“也就……也就几千两吧。”
李嬷嬷一听脸色都变了,“几千两!那钱呢?”
“藏香苑、软红阁、醉仙楼,有时……有时也去千金坊。”
唐柱平日里玩得花,在外出手相当阔绰,他沉迷于被人奉承为“公子少爷”的感觉,再加上有博癖,花钱简直如流水。
“你!你……”李嬷嬷气的上前捶打他,“你可知,千两以上,他在府里便可将你鸩杀。若是交由官府,重则可被凌迟,我和你妹妹都要被发配边疆!”
棠梨听了,一张小脸霎时褪尽了血色,上前搀住快要瘫倒在地的李嬷嬷,“娘!”
唐柱低着头,眼里闪过少见的瑟缩,可转瞬间,又燃起不甘的火。
……
听松院的小灶房里,温凝已将调配好的堕胎药倒进药罐,她盯着那翻涌的汤药,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温凝这些日子虽是膳房和听松院两头跑,倒是再没有什么麻烦找上门来。
棠梨还主动跟她示好,说是自己的娘和哥哥都是粗人,让她别计较。
温凝看棠梨犹如雾里看芍药,难定本真,所以她在棠梨面前从不多言语,只干好自己手里的活。
今夜檐外雨脚绵密,侯爷也用完了晚膳,下人们多去躲清静去了。
温凝方能借此机会,以给侯爷煎药的名义,为自己熬药。
药汁渐渐浓稠,凝成墨色的旋涡。
泪水却止不住地砸进药罐,温凝在心里直道“对不起”,对不起这个小小的生命。
她挣扎过后,还是将药含在口中,苦得舌根都有些发麻。
她闭上眼,喉咙滚动,想硬吞下去,只要吞下去,便和这孩子永别了。
“唔……”她胃里一阵痉挛,猛地弯腰,将口中的药全数吐了出来。
温凝拿起剩下的汤药,想再次灌入口中,可手一抖,青瓷碗从指间滑落,竟摔了个粉碎。
温凝只觉眼眶一热,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为何?只差最后一步了,难道这是天意吗?
她现在无父无母,这孩子是世上唯一和她血脉相连的人,带着她的骨血,在黑暗中蜷缩着生长。
想到这里,温凝顿觉自己好狠的心,一个无辜的孩子为何要遭此难。
可她若不自己喝下堕胎药,待在侯府只会有两种下场。
要么这中间被别人发现,强行堕胎。
要么能够生下孩子,但孩子要充作新奴,自己则被转卖。
若是两种都不想,那她在这之前,只能为自己赎身,或者逃出侯府。
所以,她现在最好要让侯爷对自己死心,若不然,就算逃出了侯府,只要侯府想找她,她便不会过得安生。
谢惊澜理罢公事,不等温凝来送药,便忍不住绕到耳房后的小灶房去看她。
他这些日子虽忍着没动她,可野兽哪能容忍猎物长久地出现在他面前,而不露出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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