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014886" ["articleid"]=> string(7) "580574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9章" ["content"]=> string(1452) "一片狼藉的中心,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举起了自己那只刚刚被婆婆濒死前死死抓住的手腕。

手腕的皮肤上,深深印着五个发乌的指印,甚至有些地方擦破了皮,沁出细微的血珠,狰狞可怖。

在无数镜头的聚焦下,我用那块干净洁白的手帕,一遍、一遍、一遍地擦拭着那个丑陋的印记,仿佛要擦掉所有污秽的触碰。

动作轻柔,像拂去露水。

眼神却平静得如同风暴过后的死海,没有任何温度。

那动作仿佛带着某种仪式感。

良久,我抬眼,视线缓缓扫过脚下婆婆那张彻底失去生命、布满秽物、扭曲恐怖的死脸,扫过瘫如烂泥的周泽,最终,越过混乱鼎沸的人间地狱,落在大厅敞开的大门处。

一阵强劲的风从大门外猛地灌入,带着深夜的寒意和外面街道车水马龙的喧嚣。

门口空空如也。

周韵已经不见了。

地上,只遗落着一截断裂的、沾了些许尘土的珍珠发夹残骸。

那串珍珠反射着厅内闪烁的警灯和救护车灯、疯狂闪烁的拍摄闪光灯的光芒,微弱却执拗地亮着。

像一个冰冷无声的句号。

风吹起一片零落在地上的烫金请柬,打着旋儿飞过我脚边。

“寿”字一角被不知是谁慌乱踩踏出的半个鞋印污迹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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