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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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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6) "人的故事,可苏晚能感觉到他握着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我爹被斩首那天,我混在人群里,看着他穿着囚服,却依旧挺直了脊梁。”
沈砚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对着天喊,‘沈毅此生,无愧于国,无愧于民!
’然后……然后就……”他说不下去了,把头埋在膝盖里,肩膀剧烈地颤抖。
苏晚轻轻抱住他,拍着他的背,像安抚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她知道,那些伤痛从未真正过去,只是被他强行压在心底,如今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都会过去的,”她轻声说,“我们会找到证据,为你爹,为所有被冤枉的人,讨回公道。”
苏晚则给他讲她的父亲。
讲太医院里的趣事,讲父亲如何用一味不起眼的草药治好疑难杂症,讲他们父女俩在流放路上,如何靠着父亲的医术换一口饭吃。
“我爹留下一本医案,”她忽然想起什么,“里面记着当年丞相如何用慢性毒药谋害政敌,还让我爹伪造脉案。
我爹不肯,才被构陷的。
那本医案,说不定能帮你爹翻案。”
沈砚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真的?”
“真的。”
苏晚点头,“我把它藏在医馆后院的杏树下了,用陶瓮装着,防水防潮。
只是现在……”现在医馆被曹瑾的人盯着,根本回不去。
“会有机会的。”
沈砚握住她的手,目光重新变得坚定,“只要我们活着,就有机会。”
几日后,他们离开了山洞,往南而行。
沈砚说,他要去江南找一位故人——当年他爹的谋士,据说手里有当年北狄与丞相私通的证据。
苏晚则想着,等拿到父亲的医案,或许能找到更多线索。
一路上风餐露宿,险象环生。
他们躲过曹瑾的追杀,在荒野里与狼群对峙过,也曾在破庙里被大雨淋得瑟瑟发抖。
但更多的时候,是彼此扶持的温暖。
沈砚会为她摘野果,会在她累的时候背着她,会在夜里守在洞口,不让野兽靠近;苏晚则会细心地为他处理新添的伤口,会在他咳得厉害时彻夜不眠地守着他,会用有限的药材,做出可口的饭菜。
沈砚的咳嗽越来越重,有时咳得整晚睡不着。
苏晚知道,那是当年被追杀时落下的病根,一支箭射穿了他的肺叶,加上三年来忧思过度,伤及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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