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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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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2) "进来,在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能看到空气中浮动的尘埃。
“你接下来……有去处吗?”
苏晚舀了一勺粥,轻声问。
她看得出来,这人绝非池中之物,留在这小小的青石镇,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阿砚搅着碗里的粥,半晌才道:“暂无。”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若是不嫌弃,你且在我这儿养伤吧。”
苏晚看着他,“医馆正好缺个帮忙的,你伤好之前,就当是抵药钱了。”
她怕他拒绝,又补充道,“我一个女子,搬药材总有些吃力。
前几日进了一批黄芪,足足有三十斤,我搬了半天才挪到后院。”
阿砚抬眼看她,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点了点头:“好。”
自那以后,小医馆里多了个沉默的帮手。
阿砚话不多,却极是勤快,劈柴挑水,晾晒药材,样样做得利落。
他劈柴时从不拖泥带水,斧头落下的角度总是精准无误,木屑纷飞间,能看出他手臂的力量与控制。
苏晚有时会看得发怔,想起父亲说过,真正的高手,举手投足间都藏着功夫。
他认得许多苏晚叫不出名字的草药。
有次她去后山采药,看到一种开着淡紫色小花的藤本植物,叶片上带着细小的绒毛,正犹豫着要不要采,阿砚恰好路过,淡淡道:“这是紫绒藤,根可治风湿,叶有毒,需用米泔水浸泡三日方能入药。”
苏晚这才想起,父亲的《百草注》里提过,只是她从未见过实物。
“你怎么认得这么多?”
她好奇地问,手里还攥着刚采的金银花。
“以前在山里待过。”
阿砚帮她把药篓背到肩上,动作自然,“跟着猎户学的。”
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青山上,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飘忽。
苏晚注意到,他说这话时,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像是在掩饰什么。
日子在药香与蝉鸣中缓缓流淌。
阿砚的伤渐渐好转,只是夜里偶尔还会咳嗽。
苏晚会悄悄把含片放在他床头,他从不道谢,却总会用干净的布把她换下的药碾擦得锃亮。
那药碾是黄铜做的,用了有些年头,边缘都磨圆了,被他擦得能映出人影。
镇上的人渐渐习惯了医馆里的这个陌生男人。
王二婶家的孙子生了水痘,哭闹不止,是阿砚用艾草煮了水,耐心地帮孩子擦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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