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013557" ["articleid"]=> string(7) "5805318"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632) "进来,在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能看到空气中浮动的尘埃。

“你接下来……有去处吗?”

苏晚舀了一勺粥,轻声问。

她看得出来,这人绝非池中之物,留在这小小的青石镇,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阿砚搅着碗里的粥,半晌才道:“暂无。”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若是不嫌弃,你且在我这儿养伤吧。”

苏晚看着他,“医馆正好缺个帮忙的,你伤好之前,就当是抵药钱了。”

她怕他拒绝,又补充道,“我一个女子,搬药材总有些吃力。

前几日进了一批黄芪,足足有三十斤,我搬了半天才挪到后院。”

阿砚抬眼看她,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点了点头:“好。”

自那以后,小医馆里多了个沉默的帮手。

阿砚话不多,却极是勤快,劈柴挑水,晾晒药材,样样做得利落。

他劈柴时从不拖泥带水,斧头落下的角度总是精准无误,木屑纷飞间,能看出他手臂的力量与控制。

苏晚有时会看得发怔,想起父亲说过,真正的高手,举手投足间都藏着功夫。

他认得许多苏晚叫不出名字的草药。

有次她去后山采药,看到一种开着淡紫色小花的藤本植物,叶片上带着细小的绒毛,正犹豫着要不要采,阿砚恰好路过,淡淡道:“这是紫绒藤,根可治风湿,叶有毒,需用米泔水浸泡三日方能入药。”

苏晚这才想起,父亲的《百草注》里提过,只是她从未见过实物。

“你怎么认得这么多?”

她好奇地问,手里还攥着刚采的金银花。

“以前在山里待过。”

阿砚帮她把药篓背到肩上,动作自然,“跟着猎户学的。”

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青山上,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飘忽。

苏晚注意到,他说这话时,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像是在掩饰什么。

日子在药香与蝉鸣中缓缓流淌。

阿砚的伤渐渐好转,只是夜里偶尔还会咳嗽。

苏晚会悄悄把含片放在他床头,他从不道谢,却总会用干净的布把她换下的药碾擦得锃亮。

那药碾是黄铜做的,用了有些年头,边缘都磨圆了,被他擦得能映出人影。

镇上的人渐渐习惯了医馆里的这个陌生男人。

王二婶家的孙子生了水痘,哭闹不止,是阿砚用艾草煮了水,耐心地帮孩子擦拭身"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29557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