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013556" ["articleid"]=> string(7) "5805318" ["chaptername"]=> string(7) "第3章" ["content"]=> string(2640) ",便找个安稳地方,好好活着。”

药煎好时,雨已经停了。

苏晚端着药碗进来,见阿砚靠在床头,正望着窗外的暮色出神。

天边挂着一弯残月,几颗疏星缀在墨蓝的天上,他的侧脸在昏黄的油灯下显得柔和了些,褪去了白日的戾气,倒有几分落寞。

“药好了。”

苏晚把碗递给他,“有点苦,我备了蜜饯。”

那是她前几日用青梅做的,酸甜爽口,正能压药味。

阿砚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的弧度清晰可见。

苏晚刚要去拿蜜饯,却见他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手捂着胸口,脸色又白了几分,嘴角竟溢出一丝淡淡的血丝。

“怎么了?”

苏晚急忙扶住他,伸手想去探他的脉搏,却被他推开。

“没事。”

他喘着气,用袖子擦去嘴角的血迹,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虚弱,“老毛病了。”

苏晚看着他苍白的脸,忽然想起什么,转身从药柜最底层取了个小纸包。

那纸包用油纸层层裹着,打开后是几片深褐色的含片,散发着川贝和蜂蜜的甜香。

“这个你拿着,若是夜里咳得厉害,就含一片。”

这是她用父亲的秘方制的,当年父亲咳疾加重时,就靠这个缓解。

阿砚接过纸包,指尖触到她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

苏晚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脸颊微微发烫,转身道:“你早些歇息吧,我就在外屋。”

那夜苏晚睡得并不安稳,总担心阿砚的伤口会裂开。

天快亮时,她迷迷糊糊听到外屋有动静,披衣出去,见阿砚正站在药柜前,借着晨光翻看药书。

他换了身苏晚找的干净布衣,虽有些宽大,却衬得身形愈发挺拔,露在袖口的手腕上,能看到几道深浅不一的旧疤。

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本《千金方》,正翻到“金疮门”那一页,指尖在“箭伤出血不止,用蒲黄末敷之,立效”那一行停顿着。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又很快移开,把书放回原处:“醒了?”

“嗯。”

苏晚揉了揉眼睛,“伤口疼得厉害吗?”

“好多了。”

阿砚的目光落在她松垮的发髻上,顿了顿道,“多谢。”

苏晚煮了粥,是用新收的小米熬的,黏稠软糯,还卧了个荷包蛋。

两人相对而坐时,气氛有些微妙的安静。

晨光透过窗棂照"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2955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