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013555" ["articleid"]=> string(7) "5805318"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592) "情绪。

最终他松开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多谢。”

把人弄回医馆时,苏晚的后背已被汗水浸透。

这是间临街的小医馆,前堂摆着药柜,后屋是她的住处。

药柜是父亲留下的,黑檀木打造,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药名,有些字已被岁月磨得模糊。

她烧了热水,又翻出干净的布条和上好的金疮药——那金疮药是用麝香、冰片和珍珠粉特制的,是父亲当年在太医院时留下的方子,寻常时候她舍不得用。

转身时,却见那人正盯着墙上挂着的一幅《杏林图》出神。

画中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杏林,枝头挂着饱满的果子,树下几个医者正为农人诊病,笔触温润,带着暖意。

“那是先父画的。”

苏晚轻声道,将热水倒进铜盆,“他说医者当如杏林,不求回报,只愿济世。”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叫苏晚,你呢?”

那人收回目光,沉默片刻:“阿砚。”

苏晚不再多问,温了酒来给他清洗伤口。

伤口很深,边缘外翻着,创面上还沾着些细碎的布屑,像是被利器所伤。

她用烈酒消毒时,阿砚闷哼一声,额上青筋暴起,却硬是没再发出一点声音。

苏晚看得心惊,手下的动作更轻了些,指尖触到他紧实的肌理时,能感觉到他身体因疼痛而微微颤抖。

“你这伤……”她一边缠绷带一边犹豫着开口,“不像是寻常打斗所致。”

倒像是刑伤,只是那伤口边缘又有些凌乱,像是自己挣扎着弄开的。

她曾在父亲留下的卷宗里见过类似的伤口描述——那是狱卒用特制的“狼牙匕”行刑后,犯人挣扎时撕裂的痕迹。

阿砚闭着眼没说话,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苏晚见状便不再问,收拾好东西道:“你且在这儿歇着,我去煎药。”

药炉就支在后院的廊下,苏晚添了炭火,将当归、川芎、红花等药材按比例放进陶罐。

火苗舔着罐底,发出细微的声响,药香渐渐弥漫开来,混着雨后泥土的腥气,倒有几分安宁。

她望着跳动的火光,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样子。

那时他躺在病榻上,咳得撕心裂肺,却仍攥着她的手嘱咐:“晚晚,爹这一生,没做过亏心事,只是没能护住你……这医馆,能守就守,守不住"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29556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