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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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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6) "暮春的雨丝裹着湿冷的风,斜斜打在青石镇的老屋檐上。
苏晚收了药摊时,裤脚已溅了些泥点,她拢了拢竹篮里的油纸包,正准备往回走,眼角忽然瞥见城隍庙墙角缩着个黑影。
那人半倚在斑驳的泥墙上,玄色短打被血浸透了大半,乌发黏在汗湿的额角,露在外面的手腕上缠着断裂的麻绳,绳结处还沾着暗红的血痂。
他像是察觉到有人看他,猛地抬眼,那双眸子亮得惊人,像困在陷阱里的孤狼,淬着未熄的凶光。
苏晚被那眼神刺得心头一跳,攥紧了药篮的手微微收紧。
她在青石镇行医五年,见惯了生老病死,却少见这样浑身戾气的人。
可当她的目光扫过他小腹处不断渗血的伤口时,医者的本能还是压过了胆怯。
“你的伤……”她放轻脚步走近,声音温软如三月的溪水,“我家就在附近,有干净的伤药。”
那人喉间发出一声低哑的嗤笑,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刚一动弹,脸色就白得像纸,闷哼一声又跌坐回去,手死死按在伤口上,指缝间立刻涌出新的血。
苏晚看得心头一紧:“动脉破了,再拖下去会没命的。”
她蹲下身,从药篮里取出一小瓶金疮药,“我先帮你止止血。”
冰凉的瓷瓶递到他面前时,他忽然抬手打开,药瓶“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褐色的药膏溅了苏晚一裙角。
“滚。”
他吐出的字比雨丝还冷。
苏晚没动,只是静静看着他。
这人约莫二十三四岁,眉眼本是清俊的,只是此刻拧在一起,添了几分狠厉。
可他紧抿的唇瓣毫无血色,呼吸也越来越浅,显然已到极限。
“我爹曾说,见死不救,枉为医者。”
她捡起摔碎的瓷瓶,从篮里另取了一卷干净的麻布,“你若信不过我,我把药留下便走。”
她将麻布和一小包草药放在他脚边,起身时却被他猛地拽住了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带着血腥气,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你知道我是谁?”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砂石。
苏晚疼得蹙眉,却依旧平静:“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只知道你现在需要医治。”
雨下得更密了,打在油纸伞上沙沙作响。
那人盯着她看了许久,眸中的戾气渐渐褪去些,化作一种复杂难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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