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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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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8) "宗第7页的夹层内容——虞家老爷子的尸检报告上，致命伤弹道分析被人用红笔圈了出来。
弹头规格与陈九笙的假牙完全一致。
5周砚白的诊所总飘着股怪味。
消毒水底下藏着硝烟味，混着点陈皮梅的酸甜。
我推门时，风铃晃动的节奏像在发电报——三短一长，是海关缉私队的暗号。
"来得正好。
"周砚白从手术帘后探出头，白大褂袖口沾着暗红污渍。
胭脂虫染料，和虞晚棠昨天涂的唇膏一个色号。
地下室楼梯吱呀作响。
我数着台阶，第十三级踏下去有空洞回声——下面是军火库。
手术台上摊着老照片。
虞老爷子搂着穿学生装的周砚白，背景是德国军工厂。
照片边缘焦黄卷曲，像是从火场抢出来的。
"你父亲也喜欢半夜查案。
"周砚白推来针剂，玻璃管上刻着德文。
麻醉剂标签被撕了一半，剩下那截印着"仅供军用"。
针尖反光晃到我眼睛。
我偏头躲开，看见器械盘里躺着把刻花手枪——和虞晚棠塞给我的那把是同一批。
"怕疼？
"他忽然用镊子夹起块纱布。
酒精味炸开的瞬间，我瞥见纱布下压着的电报底稿，墨迹还没干透。
是发给陈九笙诊所的预约函，落款时间是虞老爷子遇害当晚。
地下室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
周砚白的手比脑子快，已经摸到手术刀。
"老鼠而已。
"他笑的时候，左眼比右眼慢半拍眨动——这是他说谎时的习惯。
我踢翻了酒精灯。
火焰窜起的刹那，照亮了墙上的影子——有人蹲在药柜后面组装步枪。
"昭宁。
"周砚白突然按住我肩膀，掌心温度高得不正常，"你查案的样子像极了你父亲。
"他手指在我肩章上摩挲，蹭掉了颗纽扣。
纽扣滚到手术台下。
我弯腰去捡，看见台底粘着张船票。
明天凌晨的班次，目的地是德国汉堡，乘客姓名栏填着虞晚棠的英文名。
针管抵上我后颈。
周砚白的怀表从领口滑出来，表链缠着半截导火索。
"最后一针。
"他声音轻得像在哄孩子，"打完就能见你父亲了。
"手术帘突然无风自动。
虞晚棠的翡翠耳坠在帘子缝隙间一闪而过，我闻到了茉莉香。
"周医生。
"我猛地后仰，针尖擦着喉结划过，"家父的尸检报告是你签的字？
"他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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