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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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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2) "绝不是报关单上的棉纱。
暴雨里混进另一种声音。
周砚白的怀表链子擦过白大褂纽扣，他从货堆后面转出来，手里拎着医药箱。
"两位需要止血钳吗？
"箱盖开了一条缝。
我瞥见里面躺着把手术剪，刃口沾着火药残渣。
虞晚棠突然咳嗽，周砚白立刻递上手帕——帕角绣着海关总长办公室窗帘的同款暗纹。
陈九笙的折扇合拢时夹住帕子一角。
"周医生改行当邮差了？
"扇尖挑开医药箱夹层，里面露出半张乐谱，音符连起来像船舶航线。
虞晚棠的高跟鞋碾过乐谱。
鞋跟落地的节奏变成摩尔斯电码，我数着震动——她在发"B7有诈"。
周砚白突然摘眼镜。
镜片反射的探照灯光直射我藏身处，刺得我眯起眼。
再睁眼时，三人都不见了，积水里飘着片茉莉花瓣。
<我摸到B区7号集装箱。
锁孔有新鲜划痕，凑近能闻到陈皮梅的酸甜味。
门开了一条缝，里面堆着的"棉纱包"渗出暗红液体。
指腹蹭过包装布，捻出火药颗粒。
突然有东西顶住我后腰，冰凉坚硬。
"陆科长挑棉纱的眼光真特别。
"虞晚棠的声音贴着耳后传来。
她呼吸带着茉莉香，手里的拆信刀却抵着我脊椎第三节，"弹夹在左数第三包。
"暴雨声掩盖了金属摩擦音。
我摸到棉纱包下的硬物，掀开油布——是德制冲锋枪，枪管还带着机床余温。
她突然拽我蹲下。
集装箱铁皮"叮"地一响，嵌进颗子弹。
陈九笙的狙击镜反光在两百米外一闪而过。
"现在信我了？
"虞晚棠往我口袋里塞了样东西。
摸起来像怀表，但边缘有撞针凹槽。
探照灯突然全灭。
黑暗中她旗袍盘扣擦过我下巴，纽扣背面刻着微型地图——是码头地下排水系统。
"跟着老鼠走。
"她推我进排水口。
最后一眼看见她的油纸伞撑开，伞面旋转时甩出的水珠全落在冲锋枪的保险栓上。
下水道恶臭里混着陈皮梅味。
我摸黑前进，指腹蹭到的管壁刻痕连起来，是海关内部人员编号。
第二天上班，办公桌抽屉多了把鲁格手枪。
弹匣压着乐谱，五线谱上的休止符连起来，正好是昨晚虞晚棠旗袍盘扣上的地图坐标。
我掰开枪柄。
弹簧里卷着张底片，对着光能看到1933年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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