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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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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0) "棠的司机"恰好"路过海关大楼，车窗摇下时，她正用镊子夹着蜜饯核玩。
"陆科长尝尝？
新到的苏州货。
"核上刻痕比早上更深了。
我假装没注意，接过她递来的手帕擦眼镜。
丝绢夹层里缝着截铁丝，是开档案室抽屉的专用工具。
"家父忌日快到了。
"她突然说，指甲划过车窗上的雨痕，"听说海关存着当年现场照片？
"雨滴在她睫毛上凝成水珠。
我数着水珠坠落的频率，和上周截获的密电节奏一致。
"档案室钥匙在总务科。
"我递还手帕，故意让铁丝露出半截。
她接过去时，袖口蹭到我手腕，体温低得不正常——刚用过显影液的人才会这么凉。
陈九笙的黑色轿车停在路口。
他摇着折伞走过来，伞骨阴影投在虞晚棠脸上。
"虞小姐顺路吗？
"折扇"唰"地展开。
今天的扇面是雪景图，但积雪的轮廓拼出来是港口坐标。
虞晚棠的翡翠耳坠晃了晃，折射的光点正好落在那片"雪地"上。
"不了。
"她笑着摇上车窗。
玻璃升起的瞬间，有什么东西弹进我口袋——是颗蜜饯核，这次刻着船名"勃兰登堡"。
雨突然变大。
我站在海关门口，看着两辆轿车朝相反方向驶离。
虞晚棠的车拐弯时刹车灯闪了三下，长短短，像在发信号。
周砚白的诊所亮着灯。
我推门时闻到火药味，混在消毒水气味里。
他白大褂下摆沾着机油，怀表链子缠着半截导火索。
"淋雨了？
"他扔来毛巾。
我接住时摸到毛巾里裹着的金属片——是毛瑟枪的撞针，还带着码头爆炸案的硝烟味。
诊疗室帘子后面传来"咔嗒"声。
我假装系鞋带，看见帘子下露出半只高跟鞋，鞋尖沾着档案室的灰尘。
"最近失眠？
"周砚白推来杯褐色药液。
杯底沉着未溶解的颗粒，和虞晚棠指甲缝里的结晶一模一样。
我晃着杯子，液体挂壁的痕迹像条航道线。
"陈九笙约你钓鱼？
"针管从他口袋滑出来。
针尖闪着蓝光，和药液是同款诡异色泽。
"明天港务局体检。
"他推眼镜时，我看见他虎口有新烫出的水泡——组装枪械时才会留下的痕迹。
后门突然传来重物落地声。
周砚白猛地拉开抽屉，里面躺着把刻花手枪，枪柄上缠着虞家祖传的怀表链。
"老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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