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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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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2) "晶片，正是上周爆炸案丢失的引爆器零件。
楼下突然响起钢琴声。
《茉莉花》弹到第二节时走了调，变成青帮的接头暗号。
我摸到书柜第三排，那本《茶花女》书脊有体温——有人刚翻过。
暗门在油画后面。
我刚碰到画框，手腕就被冰凉的东西抵住。
虞晚棠的珍珠项链抵着我动脉，每颗珍珠都刻着微型膛线。
"陆科长对家父藏书真感兴趣。
"她呼吸带着茉莉香，另一只手正把改好的密函塞进《申报》夹页。
报纸头条是周砚白的诊所广告，铅字缝里藏着明天的船期。
走廊传来脚步声。
她突然贴近我耳畔："陈九笙在查海关内鬼。
"热气呵在我耳垂，同时有硬物滑进我后腰——是那把丢失的稽查科配枪。
门被推开时我们正在整理书堆。
陈九笙的折扇压住报纸，扇面山水画里多出艘炮艇。
"两位探讨文学呢？
"他眼镜反光，我看不清他视线落在哪。
周砚白举着针管出现在窗口。
"防疫检查。
"他白大褂沾着机油，怀表链子缠着截电线。
针管里液体泛着诡异的蓝，和虞晚棠指甲缝的结晶一个色。
钢琴声戛然而止。
楼下传来玻璃碎裂声，接着是汽车引擎咆哮。
虞晚棠的翡翠蜻蜓突然振翅，原来真是微型无人机，此刻正悬停在陈九笙后颈。
我咳嗽着摸向口袋。
柠檬糖已经化在锡纸里，黏糊糊地裹着那张车库平面图——虞晚棠给的布防图是假的，真正3虞晚棠的手帕飘到我办公桌上时，带着股陈皮梅的酸甜味。
我抖开丝绢，蜜饯核滚出来，在桌面上转了三圈才停住。
核上刻着细小的数字——下周三，凌晨四点十七分。
我咬碎一颗柠檬糖，酸得眯起眼。
这时间太精确了，精确得像是陷阱。
档案室的锁芯有被撬过的痕迹。
我故意把1933年的卷宗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现在它被动过，边角沾着一点茉莉香粉。
白纱手套的纤维还留在档案柜把手上。
我蹲下来，看见地砖上有半个高跟鞋印，鞋尖朝着悬案卷宗的方向。
虞晚棠的鞋跟总比普通名媛高三分，为了方便在裙摆下藏微型相机。
"陆科长找什么呢？
"小稽查员探头进来。
我合上柜门，袖口蹭到柜角——那里黏着半片陈皮梅的包装纸。
下班时下雨了。
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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