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011037" ["articleid"]=> string(7) "5804788"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5章" ["content"]=> string(2668) "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王秀兰惨白的脸上。

“你们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王秀兰哭着,喊着,不肯在断绝关系的协议上签字。

她抓着我的手,说她知道错了,求我再给她一次机会。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林凡,却拿起了桌上的笔。

他走到王秀兰面前,拿过那份协议,在属于他的“家庭成员”关系说明那一栏上,郑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他把笔递给了林国栋,又递给了王秀兰。

最后,他走到我面前,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看着他,然后拿起那份已经签好字的协议,转身,没有一丝留恋地,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了二十八年的家。

门在我身后关上的那一刻,我听到了王秀兰撕心裂肺的哭声。

但我没有回头。

一次都没有。

09我用最快的速度,卖掉了我在老家的那套房子。

那是我大学毕业后,用自己贷款买下的第一个避风港,房产证上写的是我一个人的名字。

拿到钱后,我向律所递交了调职申请,去了上海的分所。

我拉黑了林家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彻底断绝了和过去的一切联系。

我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上海很大,节奏很快,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案子,见不完的客户。

我忙得像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没有时间去悲伤,也没有时间去怀念。

我定期通过我的助理律师,将一笔固定的赡养费,打到王秀兰的账户上。

钱不多,但足以保证她和林国栋最基本的生活。

这是我作为女儿,应尽的最后一点法律义务。

一年后,姑姑给我打来了电话。

她说,王秀兰老了很多,一个人守着那个空荡荡的房子,精神越来越差。

林国栋的身体也垮了,整天唉声叹气。

而林凡,在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没有再堕落下去。

他找了一份很辛苦的物流分拣工作,每天累得像条狗,但总算是开始学着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了。

他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姑姑在电话里小心翼翼地问我,要不要……回来看看。

我沉默了片刻,轻轻地说了一句:“不了。”

挂掉电话,我打开了我的邮箱。

里面有一封新邮件。

是我成立的那个“建军助学金”的负责人发来的。

他说,基金已"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28754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