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010653" ["articleid"]=> string(7) "5804709"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800) "下床,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推开条缝。

月光下,石板路上空荡荡的。

只有院角的石榴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

我关紧窗户,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

不能再等了。

我得弄清楚,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第二天,我谎称要去城外的竹林采晨露调染料,早早出了门。

其实是去了城西的“老绣坊”。

老绣坊的掌柜是我娘的旧识,姓周。

我把那半盒茶叶和药膏都给了他。

“周伯,您帮我看看,这里面到底加了什么。”

周伯年轻时在药铺当过学徒,懂些药理。

他捻了点茶叶放进嘴里,又闻了闻药膏,眉头越皱越紧。

“丫头,这茶叶里掺了‘软筋草’的粉末。

少量吃没事,长期吃,手脚就会发软,拿不稳东西。”

我的心沉了下去。

果然是他们!

“那这药膏呢?”

“药膏没问题,就是普通的活血药。”

周伯看着我,眼神担忧,“丫头,是不是陈家那小子对你做的?”

我点点头,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糊涂啊!”

周伯叹气,“陈家早就想吞并你家的流云绣了。

当年你娘不肯把心法交出来,他们没少使绊子。

现在陈景明娶你,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那苏怜月呢?

她又是怎么回事?”

“苏怜月?”

周伯想了想,“哦,你说那个从乡下找来的丫头?

听说她娘以前是陈家的绣娘,后来病死了。

陈景明可怜她,才收进府的。”

可怜她?

我想起苏怜月摔断我绣绷时,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

那根本不是可怜,是蓄谋已久。

“周伯,他们是不是想让苏怜月顶替我?”

我问。

周伯点点头:“十有八九。

这次进贡的绣品要是能得皇上赏识,陈家就能垄断宫廷绣品的生意。

你现在手不行了,他们自然要找个替代品。”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可流云绣的心法,苏怜月学不会。”

“丫头,你还是太年轻。”

周伯摇头,“陈景明要是想偷,有的是办法。

你那本孤本,没被他们拿走吧?”

我心里一咯噔。

库房里的发丝,那张胭脂纸条……他们已经动手了。

“周伯,我该怎么办?”

我声音发颤。

周伯沉默了片刻,从怀里掏出封信。

“这是你娘当年托我保管的,说万一你出事,就把这个交给"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2864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