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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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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20) "开了些药膏。
他每天亲自给我涂药,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暖得让人心安。
“你看你,总跟自己较劲。”
他叹气,“不过是个‘天工绣娘’的名头,比得上身子金贵?”
我摇摇头。
不是为了名头。
是为了我娘。
我娘临终前说,流云绣不能断在我手里。
可我的手越来越不听使唤。
有时绣着绣着,针就会跑偏,在绢面上戳出个歪歪扭扭的小洞。
就像现在,我盯着那只被换了眼珠的凤凰,右手又开始发麻。
“阿绾?”
陈景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发什么呆呢?
再过三日就是进贡的日子了。”
我回过神,勉强笑了笑:“没什么,我重新绣就是。”
他顺势握住我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我虎口处的薄茧。
“别太累了。
实在不行,让怜月帮你描两针?”
我猛地抽回手。
苏怜月?
上次她帮我“描两针”,把鸳鸯的喙绣成了鹰嘴。
“不用了。”
我站起身,“我去趟库房,找些好丝线。”
陈景明没拦我。
我走到门口时,听见苏怜月小声说:“学长……哦不,公子,师姐是不是生我气了?
都怪我笨,总做不好事。”
陈景明低笑:“她就是那样,刀子嘴豆腐心。
等过了这阵,我好好说说她。”
2 黑丝阴谋库房的门是锁着的。
钥匙在我和陈景明手里各有一把。
我插钥匙时,发现锁芯有些松动。
像是被人撬过。
库房里堆满了各色丝线和布料,最里面的架子上,放着我娘留下的流云绣孤本。
我走过去,发现装孤本的木盒敞着条缝。
心猛地一沉。
我伸手去掀盒盖,指尖却触到一片冰凉的滑腻。
不是绢纸的触感。
是……发丝。
黑色的,长而卷曲。
苏怜月的头发就是这样的。
我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
也许是我记错了,上次看完没盖紧。
我拿起孤本,一页页翻看。
突然,一张纸条从书页里掉出来。
上面是用胭脂写的字,歪歪扭扭:“师姐的流云绣,原是偷来的。”
字迹很像苏怜月的。
我捏着纸条的手开始发抖。
偷?
流云绣是我姜家祖传的手艺,从明万历年间传到现在,苏州绣坊谁不知道?
这纸条是什么意思?
身后传来脚步声。
我慌忙把纸条塞进袖袋,转身看见陈景明站在门口。
“找着丝线了?”
他笑问,目光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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