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010371" ["articleid"]=> string(7) "5804640" ["chaptername"]=> string(7) "第8章" ["content"]=> string(2624) "!

给老子滚远点!

再敢过来,老子崩了你!”

青瓷只是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冰冷,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

她没说话,转身走向下一家。

她问李瘸子,问孙寡妇,问独居在村尾的瞎眼陈婆……她问每一个她遇到的人,无论男女老少。

问题只有一个:十八年前那场火。

语气也永远一样:冰冷,平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而被她问过的人,反应无一例外:惊恐,回避,矢口否认。

有的眼神躲闪,有的浑身发抖,有的如同赵三般色厉内荏地咒骂驱赶。

但只要是被她那双眼睛注视过、被她那平静的问题触碰过的人,在第二天清晨醒来时,都惊恐地发现——他们哑了。

喉咙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块烧红的烙铁,又像是被冰冷的铁钳死死扼住。

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地张嘴,如何拼命地想要嘶喊、哭泣、或者仅仅发出一声简单的音节,最终都只是徒劳。

气流在喉管里艰难地摩擦,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空洞而绝望的声响,却再也拼凑不出任何一个有意义的字词。

极致的恐惧凝固在他们的脸上,如同戴上了一张僵硬扭曲的面具。

整个村庄,陷入一种比暴风雪之夜更令人窒息的、无声的恐怖深渊。

恐慌终于冲垮了最后一丝理智的堤坝。

有人再也无法忍受这无声的诅咒。

在一个雪后初晴的清晨,猎户赵三的儿子,那个年轻气盛、尚未被青瓷问过话的赵小虎,偷偷溜出了村子。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厚厚的积雪,顶着刺骨的寒风,跌跌撞撞跑了几十里山路,冲进了山外小镇那间挂着“明镜高悬”破旧牌匾的县衙。

官差来了。

来了两个穿着半旧号衣、挎着腰刀的捕快,由一个当地的老里正领着。

马蹄踏在村口厚厚的积雪上,声音沉闷。

他们的到来,像一块石头投入死水潭,激起一圈绝望中带着最后一丝期盼的涟漪。

哑了嗓子的村民们,无声地聚集在村口,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间村西头的破屋,眼神里充满了哀求、恐惧和一丝扭曲的快意——仿佛终于等来了制裁的刀锋。

两个捕快在老里正的指引下,径直走向那间破屋。

破门依旧歪斜地敞开着,像一个沉默的邀请。

捕快按着腰刀,谨慎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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