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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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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4) "褶皱却固执地留在昂贵的真丝上。
她看着我放汤的动作,脸上的怒意似乎被这过于平静的反应噎住,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只化作一个复杂的、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心虚的眼神。
我没再说话。
沉默像沉重的铅块,灌满了这间曾经被我们称为“家”的小小空间。
我径直走向卧室,轻轻关上了门。
门板隔绝了客厅的光线和她的身影,却隔绝不了那令人窒息的、混杂着陌生香水味的空气。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一点点滑下去,跌坐在地板上。
瓷砖的寒意透过薄薄的衣料,迅速渗透进来。
门外,短暂的静默后,传来了刻意压低、却因情绪激动而无法完全掩饰的说话声。
是林晚。
“……嗯,刚到家……没事,他能有什么事?
……嗯,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见。”
那声音,是我许久未曾听过的温柔,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近乎讨好的轻快,像初春枝头试探着绽放的第一朵花苞。
每一个音节都像淬了毒的蜜针,扎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上。
“明天见。”
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重锤,彻底砸碎了我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幻想。
我把脸深深埋进膝盖里,黑暗中,无声地咧开嘴。
原来人在极痛的时候,是真的会笑的。
像个被抽走了所有支撑的破布娃娃。
客厅里,那碗我熬了许久的醒酒汤,在玻璃茶几上,慢慢地、慢慢地变凉,凝出一层薄薄的、无人问津的油膜。
像一颗被彻底冷落的心。
2 冰墙无声---那晚之后,日子以一种诡异而平静的方式向前滑行。
我和林晚之间,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厚厚的冰墙。
我们依旧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像两个遵守着最低限度社交礼仪的陌生室友。
她回来的越来越晚,身上的香水味也愈发固定,是那种清冽又带点侵略性的雪松调,和江屿身上那股精英范儿如出一辙。
她不再需要我整理文件,不再抱怨工作餐难吃,甚至不再挑剔我晾衣服的方式。
她只是……不再需要我了。
她的眼神偶尔掠过我的脸,也像是掠过一件过时的、积了灰的旧家具,平静无波,找不到一丝过去的温度。
我像个尽职的幽灵,安静地打扫卫生,支付水电费,在她偶尔深夜归来带着一身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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