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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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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00) "、也恨透了三十年的男人。
门外,传来他绝望的、如同野兽般的嚎哭和捶打门板的声音。
“老婆!
开门!
求求你开门!
你不能这样对我!
苏瑜!
开门啊!”
那声音穿透门板,带着疯狂和怨毒。
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
门外是他崩溃的哀嚎和捶打。
门内,是死一般的寂静,和我手臂上尚未干涸的、暗红的血痕。
我抬起手,看着那蜿蜒的血迹。
然后,慢慢地将沾着血的手指,轻轻按在了冰冷的门板上。
留下一个模糊的、暗红色的指印。
像一道沉默的封印。
封死了这扇门。
也封死了我所有的过去。
门外令人作呕的哭嚎和捶打,不知何时停止了。
死寂重新笼罩了这间曾经叫做“家”的牢笼。
只有我背靠着的那扇冰冷的门板,似乎还残留着陈明最后疯狂捶打时的震动余韵。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留下几道暗红色的干涸痕迹,和皮肤被玻璃划破的细微刺痛。
这点痛,像遥远海岸线上微弱的潮汐,提醒我还活着。
我扶着门板,慢慢站起身。
膝盖因为久坐而僵硬发麻。
环顾四周。
客厅里一片狼藉,碎裂的玻璃渣在晨光下闪着冷硬的光,外卖残渣散发着腐败的酸馊气,烟灰缸里的烟蒂堆成了小山。
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谎言破碎后的腐朽味道。
这里不再是家。
是坟墓。
埋葬了我三十年光阴和全部信任的坟墓。
我需要离开。
立刻,马上。
念头一起,身体里残余的最后一丝力气被调动起来。
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我走进卧室,打开行李箱。
没有再看衣柜里剩下的任何一件衣服。
只从抽屉最底层,翻出那个尘封已久的旧帆布包。
里面装着几件我婚前买的、款式早已过时却依旧舒适的衣服。
还有一本护照,一张很久没动过的银行卡——那是我婚前工作攒下的、完全属于自己的积蓄。
婚后,陈明总说“我的就是你的”,这张卡也就渐渐被遗忘在角落。
幸好。
幸好还有这最后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把护照和卡塞进帆布包。
动作利落,没有任何留恋。
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充满了他气息的卧室。
然后,拉上帆布包的拉链。
转身。
拖着小小的行李箱,再次穿过一片狼藉的客厅。
没有回头。
拉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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