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009851" ["articleid"]=> string(7) "5804587" ["chaptername"]=> string(7) "第8章" ["content"]=> string(2624) "终于意识到不对,光着脚追上来。

院子里看门的黑狗突然狂吠,却不是冲着我们,而是对着那口早已填平的古井方向龇牙。

井台上蹲着个黑影。

蓝布衫在月光下泛着青,枯瘦的手指正从井沿水泥裂缝里往外抠着什么。

听到动静,她缓缓转头——那张核桃皮似的脸裂开笑容,嘴里嚼着半截红绳。

我猛踩油门冲出院子,后视镜里,黑影已经站了起来,不,是飘了起来,布衫下摆空荡荡的像截破麻袋。

三婆家灯火通明。

她似乎早料到我们会来,门口撒了一圈香灰,堂屋正中摆着口朱漆棺材。

"躺进去。

"她指着棺材对我说。

"什么?

""你身上阴气太重,得用百年老棺镇住。

"三婆往我额头抹了把腥臭的液体,"黑狗血混雄黄,暂时封住你的天灵盖,让她找不到。

"棺材里铺着层糯米,硌得我后背生疼。

三婆让我含住一片桃木,又在小桃眉心点了朱砂。

媳妇这会儿已经吓傻了,抱着小桃直哆嗦。

"井封不住她。

"三婆突然说,"当年那场泥石流,埋了李家坳四十八口人,怨气太重。

"她掀开棺材板内侧,露出密密麻麻的符咒,"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你亲自下井,把她儿子的尸骨捞上来超度。

"我差点咬碎桃木片:"那口井早灌了水泥!

""走阴路。

"三婆往我手里塞了盏油灯,"灯灭之前必须回来,否则你就成了下一个替死鬼。

"油灯的火苗是诡异的绿色,照得三婆的脸像具骷髅。

她让我闭上眼睛,开始念咒。

棺材里的糯米突然发烫,我感到身体在不断下沉,就像被扔进深井..."记住,看到红绳就咬破舌尖!

"这是三婆最后的声音。

刺骨的冷水瞬间淹没了我。

睁开眼时,我站在井底。

这里没有水泥封堵,只有潮湿的苔藓和腐臭的黑水。

井壁上挂满红绳,像血管一样微微搏动。

水面上漂着个襁褓,里面裹着具发胀的婴儿尸首,脖子上缠着的红绳另一头...竟连在我自己手腕上。

我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井壁。

一张惨白的脸从水里浮上来——是个年轻男人,穿着七十年代的中山装,眼角有颗和我一模一样的痣。

"爸?

"他歪着头叫我,嘴里爬出蜈蚣。

油灯"啪"地爆了个灯花。

我猛地想"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2829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