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008501" ["articleid"]=> string(7) "5804450" ["chaptername"]=> string(7) "第1章" ["content"]=> string(8361) "
电视剧同人,和小说无关,谨慎观看,考据党勿入,前期围绕盛家,男主大量参与剧情,不喜勿入,脑子寄存处。
一月的扬州尚未退尽冬寒,晨雾在碧水轻舟间浮荡,岸边垂柳枝头已悄然挂上了一粒粒不易察觉的嫩黄芽苞,显露出一点春的气息。
几缕灰白的炊烟自沿河两岸参差的粉墙黛瓦间飘出,混入云霭,散入水天相接之处。
一只不起眼的青篷船缓缓靠近东关码头,船身微微一震,靠了岸。
船头当先跃下一个身形矫健的青年,一身利落的石青色劲装,面容沉静,目光锐利地扫过泊位四周,
随后一个男子探身而出,一袭月白色暗云纹锦袍裹着颀长挺拔的身形,乌发用一支素净的羊脂玉簪束起大半,余者随意披拂肩后。
天光落在他脸上,一张面孔如经精雕细琢,眉眼清俊,轮廓分明,唇边衔着一缕看淡世情的浅淡笑意。
他身后的另一个壮硕青年,提着一个轻便包裹,垂手侍立。
“扬州的冬末初春,湿冷侵骨。”
赵允真深深吸了口带着水腥与隐约梅花冷香的空气,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倒也别有滋味。”
清风低声回禀,
“公子,前面就是盛家府邸了。”
手指指向前方巷陌深处一座虽不显赫却处处透着规矩清雅的府宅。
明月此时也上前,声音浑厚沉稳,带着一丝请示的意味,
“公子,扬州已至。皇城司的暗桩,按例应在城内‘福运茶楼’候着,可要先与他们接洽?盐务之事,牵涉甚广,怕是需要些时日细细查访。”
赵允真目光落在盛家府邸的方向,那抹温和的暖意再次浮现,随即又变得深邃。他并未立刻回答明月的问题,只是望着那宅院,仿佛陷入了某种悠远的思绪。
一年前,他那位好兄长兼君父仁宗皇帝赵祯被他缠磨得没了脾气,终是捏着鼻子给了他一个“代天巡狩、体察民情”的虚衔,将他这位“闲散王爷”打发出了汴京。
美其名曰为国分忧,实则知道他天性散漫,意在让他出去野够了再回来。
赵祯看着他临行前兴奋得几乎跳脚的样子,只能无奈又头疼地叮嘱他“及冠之前必须归京”,想来是盼着他历练后收了性子,回来安心担起“权同判宗正寺事、大宗正”的担子。
这一年来,他的足迹踏遍中原,看遍了烟雨风光,也尝遍了市井百态。
离他及冠之期尚余五个月,赵允真本已收拾行装,准备从江南启程返回汴京。
然而三日前,一封由皇城司快马递来的密报,让他临时改变了航向。
密报上言简意赅:扬州盐务,恐有巨蠹。
虽厌烦朝堂倾轧,但这巡察使之名并非虚设,盐铁之利关乎国本,更是百姓民生所系,他也无法袖手旁观。
但此刻,看着近在咫尺的盛府,另一个念头占据了上风。
前世记忆中那部名为《知否》的故事、那些鲜活的人物命运,与此刻身处的世界重叠,尤其是那位在深宫诡谲中救他一命的盛家老太太盛徐氏。
幼年冰冷刺骨的太液池水与那只将他托起的,温暖而有力的手,那份深藏心底的感激,从未因岁月流逝而淡去半分。
昔日他年幼,又因身份无法出宫,老太太离京后便再无机缘相见报恩。
天意似有指引,让他为查盐务而驻足扬州。
既然身在此处,岂能过门而不入?念及此处,登门拜访的念头便再也按捺不住。
片刻沉默后,赵允真收回目光,转向明月,
“盐务自然要查,不过,皇城司的人,让他们候着便是,晚些时候再去见也无妨。”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投向盛府,
“备些礼,不必奢华,重心意实用即可。”
赵允真吩咐道。
“是。”
清风回应,随后向不远处的街口做了个隐蔽的手势,一个寻常小贩模样的人影悄然没入人流。
扬州盛宅。
午后阳光透过林荫,在盛府门前的石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门房是个有些眼力的中年人,见来人虽衣着低调,但气质不凡,面容俊美非俗,身后两名随从亦是行动间气度内敛,不敢怠慢。他连忙上前躬身行礼。
赵允真对门房温声道,
“劳烦通禀,有汴京曹家故人,特来拜访贵府盛老夫人,姓赵,名....怀真。”
正屋的熏笼烧得旺,暖融融的炭火驱散了厅堂一角的寒气。
盛纮才刚下值不久,官服尚未来得及换下,眉宇间染着几分户曹琐事带来的疲惫。
他接过林噙霜捧来的温茶,勉强抿了一口,另一手支着额头,正觉烦闷。
大娘子王若弗坐在下首的酸枝木椅上,神色也有几分不豫。
林噙霜今日着一身艳丽的鹅黄袄裙,衬得肤光胜雪,眉眼间带着一股勾人的春意,她一边捏着嗓子与盛纮说些府中吃穿用度的鸡零狗碎,眼波流转间不时含嗔带怨地扫过王若弗。
“……说到底,府里今年入冬的银霜炭总是不够用,几位姑娘屋里烧得都不够暖,如兰丫头前几日还嚷嚷手僵写不了字呢。官人,您说……”
她的话音尚未落尽,门房恭敬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的通禀声打断了屋内的气氛。
“老爷,大娘子,”
门房隔着门帘,声音清晰,
“府外来了位公子,仪表不凡,指名求见老太太。说是老太太汴京旧交,曹家故人。”
“曹家?”
王若弗一愣,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莫非是……曹太师府上?”
她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皇后的母族。
汴京勋贵,还姓曹的,非此门第莫属。
她的脸色立刻郑重起来,刚才对林噙霜的不满瞬间抛诸脑后。
盛纮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眉头倏地蹙紧,疲惫之色一扫而空,眼底升起惊疑。
“曹家故人?要见老太太?”
他放下茶杯,语气带上了前所未有的慎重,
“对方自称什么?多大年纪?”
“回老爷,那位公子自称姓赵,名怀真。看年纪约莫十八九岁,气度……极为不凡,身边还跟着两名仆从。”
门房描述着赵怀真那身虽低调也难掩华贵的穿着和气度,以及清风明月那一看就不似寻常下仆的精悍姿态。
“十八九岁的公子?姓赵?”
王若弗更惊讶了,脑中飞速转动。
她与盛纮交换了一个眼色,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慎重。
汴京曹家的,还姓赵....这个姓氏本身在汴京就意味着敏感。
“官人,这……”
她看向盛纮。
林噙霜见二人全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访客吸引,自己适才的话题被搁置,不满地撇了撇嘴,刚想说话,便被盛纮抬手止住。
“先去看看。”
盛纮当机立断站起身,顺手整了整未除的官服袍袖,又对林噙霜沉声道,
“你先回林栖阁去,无事不要出来走动。”
声音虽平静,却带着不容违抗的意味。
林噙霜心下一凛,瞥见王若弗眼中一闪而过的快意,她面上浮起一层楚楚的委屈,
“官人……”
话未出口,已被盛纮略显严厉的眼神打断。
她暗自咬牙,只得勉强应了声“是”,那袅袅婷婷的身形在转身出门时,终究还是忍不住带着幽怨地睨了王若弗一眼,才不甘心地离去。
待林噙霜走远,盛纮才低声吩咐门房,
“开中门,把人请到前厅,以礼相待,莫要怠慢。就说我稍后便到。”
接着转向王若弗,
“娘子,你先去前厅待客,稳住场面,我这就去寿安堂请母亲出来。此人身份,恐怕……不简单。”
王若弗点头应下,心中因那“曹家故人”四字而沉甸甸的,也带上几分难以抑制的紧张与好奇,立刻整了整衣裳,快步朝前厅走去。
"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28005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