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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秋坐帆布椅上,左臂缠着浸过南明净火余烬的绷带,正低头给符纸描金。听见斗嘴,笔尖微顿,金色符纹在纸上晕开个小点。“春雷,别总惦记打杀,你哥知道你在这儿偷懒……”

“哎哎哎,林师姐可别冤枉人!” 王春雷立刻挺腰,拍着鼓鼓的胸脯,“刚帮余晴姐搬三箱符文墨盒,胳膊都快断了!再说我哥让我在这儿盯着,你们换药修装备,我能跑腿啊!”

给柳队长检查机械腿的余晴忍不住笑出声。这位雷府后勤堂研究员扎着利落马尾,白大褂袖口沾着机油,扳手在手里转得飞快。“他确实没偷懒,刚才还帮我扶着柳队长的蒸汽腿,不然校准螺丝都拧不紧。” 拧下最后颗螺帽,她拿麂皮擦手:“不过春雷,你这体质倒适合练体术,要不要找本基础拳谱?总比天天啃鱼干强。”

王春雷脸垮下来,挠着头:“余晴姐别取笑了,我这一身肉,跑两步就喘,哪像我哥三阶武者的身子板,劈砖跟玩似的。” 忽然压低声音凑近张世豪,“说真的,你们觉得…… 我哥能平安回来不?”

张世豪动作一顿,机械爪搭在膝盖上不动了。林砚秋也停了笔,望向海岸线方向,那里隐约传来链枷碰撞的闷响。

余晴将雷纹淬火油放在柳队长轮椅旁,声音温和却坚定:“雷府‘锁灵阵’能挡大半低阶眷族,海军舰炮也不是摆设。你哥是老兵,肯定能……”

话未说完,防波堤方向传来震耳炮响,紧接着是铜铃乱响与呐喊声。王春雷手里的铁皮饭盒 “啪” 地坠地,小鱼干撒了一地。他猛地站起,望向声音来处,胖乎乎的脸上头回没了笑影。

余晴迅速合上工具箱,对白大褂徽章注入灵力,淡金符文在布料上亮起:“张世豪,机械爪调试好了,随时能战;林砚秋,左胳膊灼伤不影响画符,备用符纸在那边箱子里。” 最后看眼脸色发白的王春雷,塞给他柄小巧信号枪,“拿着,见眷族突破防线就朝天打,记住了?”

王春雷攥紧冰冷的信号枪,指尖发颤,却用力点头。远处喊杀声越来越近,他知道,前方已然开战。

海岸线战火正酣时,靠近雷府与张家的渔产街突然陷入疯魔。青石板路上,第 20 章出现过的淡青色脚印此刻密如蛛网,仿佛无数人影从下水道钻出,朝着雷府、城主府与张家涌去。

王老五蹲在自家渔行门口抽烟,猛地见对门杂货铺老板娘双眼翻白,皮肤下浮出细密青鳞,活像那些鳞虾怪。她手里还攥着石碱,却嘶吼着冲向雷府,沿途百姓纷纷异变,在扭曲中化作半人半鱼的怪物 —— 正是被感染的鱼人。

“疯了!都疯了!” 王老五瘫坐在地,烟杆摔落,眼睁睁看熟悉街坊如失智野兽,疯狂冲击雷府大门。雷府灵官虽奋力抵抗,怎奈鱼人太多,转瞬就被淹没在人潮里。

临时疗愈区中,张世豪刚接过家仆带血的传讯,机械爪 “哐当” 砸在桌角,铁皮桌面瞬间凹下一块。“不可能!” 他猛地站起,机械关节因急促动作发出刺耳摩擦声,“我家就小妹、陈管家,加四个镇秽司护卫,连丫鬟都没几个!小妹多年前随商船出海遇险,回来就大病一场,从此体弱多病,门都少出,他们冲张家做什么?”

旁边几个缠绷带的镇秽司战士立刻拄刀站起,其中捂着渗血肋下的嘶吼:“队长,管不了那么多!跟你回去!拼了命也得护住张小姐!”

雷府那几个刚学会画基础符纸的一阶学徒也红了眼,为首少年攥着三张 “镇邪符” 跑到林砚秋面前:“林师姐,我们也去!修为虽低,能贴符挡一阵!”

林砚即将描好的符纸叠成符包塞袖袋,左臂绷带已被新渗的血浸透:“张世豪,别慌。事出反常必有妖,鱼人目标这么明确,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缘由。分两队,你带战士从后门突入,我跟学徒在前门用符阵牵制,余晴破解感染术。”

余晴正将装满符文弹的铁箱绑在背上,点头道:“带了三瓶‘破秽水’,能暂时压制鱼人异变。春雷,拿好这‘传讯符’,见着云虚道长或张司长,立刻捏碎求救。”

王春雷攥信号枪的手更紧了,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只用力点头。

张世豪深吸一口气,机械爪在晨光中泛着冷硬光泽:“所有人听着!务必护住小妹!同时查清,这些鱼人为何要针对一个体弱姑娘!” 他率先冲出临时疗愈区,身后跟着瘸腿的战士、攥符纸的学徒,还有紧咬牙关的林砚秋等人。

渔产街的哭嚎与海岸线的炮响绞成一团,落星港的每一寸土地,都已被战火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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