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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雷捂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哥哥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捡起地上的葱花饼拍了拍灰,又塞进嘴里:“凶啥呀…… 等我把虾子全吃了,让你刮目相看。”

王大妈看着小儿子的傻样,无奈地摇摇头,往他碗里又添了块酱肉:“快吃吧,吃完了睡一觉。你哥就是嘴硬,昨晚还托人给你买了两斤糖糕呢。”

暮色渐浓,矮脚楼里的油灯亮了起来,昏黄的光晕透过窗纸,映出母子俩的身影。堂屋墙上,那枚褪色的军功章在灯光下闪着微弱的光,像是在默默注视着这家人。而在他们脚下的下水道里,青黑色的鳞虾正顺着管道,悄无声息地向城市深处蔓延。

管道深处,废弃净化池的水面正缓缓上涨。池底的阴影里,一道身影慢慢坐直,破烂的道袍下摆扫过水面,惊起圈涟漪。他抬起头,半张脸隐在黑暗中,露出的左眼瞳孔里,映着水面上漂浮的鳞虾,像在欣赏一场迟来的献祭。

第二十一章 夜探渠・符阵残响

夜幕像块浸透了墨汁的绒布,沉沉压在渊海城的上空。东南城区的青石板路上,镇秽司的巡逻兵举着汽灯来回踱步,灯光在湿漉漉的路面上投下晃动的光斑,与排水沟里泛着的青绿色幽光交相辉映。

“吱呀 ——” 芦苇荡街尽头的下水道井盖被撬棍撬开,柳燕戴着矿灯的脑袋率先探出来,发梢还滴着浑浊的污水。她抬手抹了把脸,机械义眼的镜片上闪过一串数据流:“主管道发现鳞虾活动痕迹,污染因子浓度 0.7,已超出临界值。”

身后的潜行者队员陆续爬出来,每个人的靴底都沾着淡绿色的粘液。“队长,支管里的符阵纹路快被蚀光了。” 一个队员举着块破碎的符纸,上面的雷纹只剩下模糊的轮廓,“这些虾子好像在有意识地破坏防御阵。”

柳燕将矿灯的光束对准下水道深处,隐约能看见管壁上密密麻麻的爬痕:“通知周执事,请求雷府支援符箓修复。另外,让陈铁山把青石板巷的闸门再关紧两寸,别让虾子往西北城区窜。”

她的通讯器刚响起,就听见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世豪带着雷火队的人跑过来,肩上的蒸汽步枪还在冒着白汽:“柳队,渔产街那边发现成片的鳞片,苏皓说可能是个聚集点。”

柳燕的机械义眼突然发出急促的蜂鸣,镜片上的数据流疯狂跳动:“不对,是声纹异常。” 她侧耳细听,下水道里传来细微的 “咔哒” 声,像是无数甲壳在同时摩擦,“它们在召唤同类。”

雷府执事堂内,烛火通明。堂主雷沧澜正站在青铜八卦镜前,指尖捏着三枚铜钱,铜钱在镜面上方悬浮旋转,映出东南城区的水道虚影。镜中淡绿色的雾气正顺着管道蔓延,所过之处,代表符阵的金光接连黯淡。

“沧澜,不必急着推演。” 云虚道长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手里摩挲着拂尘,银丝般的胡须在烛火下泛着白光,“玄水布下的阵眼,没那么容易全毁。” 他将一杯热茶推到雷沧澜面前,茶汤里漂浮的茶叶突然直立起来,“你看,还有三个阵眼在顽抗。”

雷沧澜放下铜钱,拿起案上的符令:“苏皓和砚秋已经去了主管道,只是……” 他看向云虚道长,“那些鳞虾的甲壳带着莲花纹,和玄水道长失踪前常穿的道袍纹样如出一辙,会不会太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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