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纸上画着紫晶草的模样——叶片呈深紫色，顶端有晶亮的露珠，旁边标注着一行小字：“每日凌晨五点开花，需带防腐蚀手套采摘。”
“这是……”
“我以前的队友画的。”顾淮的声音低了些，“他牺牲前，一直在研究紫晶草的生长规律。”他顿了顿，“我知道三个可能有紫晶草的地方，一个在城西的地下停车场，一个在医院的药房仓库，还有一个……在丧尸母巢的中心。”
“母巢就算了吧。”夏禾立刻否决，“那地方连苍蝇都飞不出来。”
“那就先去地下停车场。”林漾拍板，“夏禾，你的地图标了路线吗？”
夏禾铺开她的手绘地图，用红笔圈出一个位置：“从这里穿过去，走下水道，可以避开大部分丧尸。但里面有水蛭，会吸人血。”
林漾想象了一下水蛭蠕动的样子，打了个寒颤：“那还是走地面吧。”
“走地面要经过一个变异植物区。”顾淮指着地图上的绿色区域，“那里的藤蔓会缠人，被缠住的人最后会被消化成肥料。”
林漾：“……”末世就没有一条正常的路吗？
最终，他们决定走下水道。用顾淮的话说：“水蛭至少不会让你变成植物的养分。”
出发前，顾淮给每个人发了一副橡胶手套和一小瓶驱虫剂：“这是用变异植物汁液做的，能驱水蛭。”他看着林漾，“尤其是你，别乱摸东西。”
“知道了知道了。”林漾把驱虫剂塞进口袋，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的枪借我用用呗？”
顾淮警惕地看着她：“你会用？”
“电视剧里看过！”
顾淮默默把枪别回腰后：“你还是用这个吧。”他递给她一根削尖的钢管，“安全。”
林漾看着手里的钢管，又看了看夏禾手里闪着寒光的消防斧，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凑数的。
系统提示：友情值顾淮（25），夏禾（60）。触发任务：下水道寻药。
下水道比想象中更难闻。腐烂的淤泥散发着恶臭，脚下时不时踩到软软的东西（林漾不敢细想是什么），头顶的水管滴滴答答地淌着水，在昏暗的应急灯下，像极了恐怖片的场景。
“跟着我走，”夏禾举着一支荧光棒走在最前面，“左边第三个岔口有食人鼠，右边第二个岔口通往化粪池，别走错。”
林漾紧紧跟在她身后，手里的钢管被攥得发烫：“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
“以前跟爸妈来救过人。”夏禾的声音很轻，“那时候这里还没这么臭。”
顾淮走在最后，手里拿着一把改装过的喷火器（据说是他用实验室的酒精和打火机改造的），时不时回头看看有没有丧尸追来。
走到一个岔路口时，夏禾突然停下脚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指了指前面的水面——浑浊的污水里，漂浮着几只巴掌大的水蛭，正扭动着往岸边爬。
“屏住呼吸，慢慢走。”夏禾压低声音，“它们对二氧化碳很敏感。”
林漾赶紧捂住嘴，小心翼翼地跟着夏禾踩在水洼里的砖块上。就在她快要通过时，脚下的砖块突然松动，“哗啦”一声，她半个身子掉进了水里。
“操！”林漾呛了口污水，刚想爬起来，就感觉小腿一阵刺痛——好几只水蛭正往她腿上爬！
“别动！”顾淮立刻冲过来，从口袋里掏出驱虫剂往她腿上喷。水蛭们像被烫到一样，纷纷掉了下去。他蹲下身，用戴着手套的手按住林漾的肩膀，“站稳了。”
林漾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额前的碎发被污水打湿，贴在额头上，眼神却异常专注。她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谢……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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