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看着她，笑了笑，然后将血清注射进了自己的胳膊。
系统提示：任务进度15%。友情值顾淮（20），夏禾（55）。触发关键剧情：顾淮首次使用血清自救，人性救赎开始。
窗外，尸潮的嘶吼声还在继续，但地下室里，台灯的光却显得格外温暖。林漾看着顾淮胳膊上慢慢消退的黑色纹路，突然觉得，这场末世救赎，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她救赎别人，而是所有人一起，救赎彼此。
地下室的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顾淮坐在行军床上，卷起被咬伤的袖子，看着胳膊上逐渐褪去的黑纹，眉头拧成了疙瘩。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头晕或者想咬人？”林漾举着一根手电筒，像个蹩脚医生似的照他眼睛。
顾淮拍开她的手，语气不善：“再晃我就把你扔出去喂丧尸。”但他眼底的紧张却没逃过林漾的眼睛——刚才注射血清时，他攥着床单的手，指节都泛白了。
夏禾正给丫丫和小石头处理擦伤，闻言头也不抬：“他要是变异了，我第一时间用消防斧劈了他，省得你动手。”
“……”顾淮看着这两个一唱一和的“闯入者”，突然觉得自己的实验室比尸潮还危险。
系统面板在林漾眼前闪了闪：检测到顾淮体内血清副作用：情绪波动加剧，肌肉轻微抽搐。建议尽快找到紫晶草中和。
“说真的，”林漾收起玩笑的神色，“这血清的副作用到底有多严重？”
顾淮沉默片刻，从抽屉里翻出一本实验日志，翻开其中一页：“上个月我给一只感染的狗注射过，初期很稳定，但第三天开始攻击活物，最后……”他顿了顿，“我不得不杀了它。”
小石头原本在地上画画，听到“杀了它”三个字，突然瑟缩了一下，往夏禾身后躲了躲。夏禾搂住他，瞪了顾淮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
顾淮的喉结动了动，最终没反驳，只是合上日志：“紫晶草能抑制这种狂躁性，但它只长在丧尸巢穴附近，那里的变异丧尸对活物的气味特别敏感。”
“那就去采啊。”林漾说得轻巧，“你知道位置，夏禾会设陷阱，我……我能喊加油。”
夏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赶紧板起脸：“别胡闹，丧尸巢穴不是闹着玩的。上个月有个小队进去找物资，全军覆没，最后只飘出来一只断手。”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啊。”林漾指了指顾淮的胳膊，“你这副作用要是发作了，我们还得费力气劈你，多麻烦。”
顾淮：“……”他现在就想把这女人扔出去。
深夜，林漾被一阵轻微的响动弄醒。她揉着眼睛坐起来，借着应急灯的光，看见顾淮正站在小石头的临时床铺前，动作笨拙地给孩子掖被角。
小石头大概是做了噩梦，眉头皱得紧紧的，嘴里发出细碎的呜咽。顾淮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林漾突然想起夏禾说的——顾淮曾是个善良的医生。
等顾淮转身时，正好对上林漾的目光，他的耳朵瞬间红了，梗着脖子道：“我只是怕他踢被子着凉，引发感染，增加我的工作量。”
“哦——”林漾拖长了调子，“原来顾大医生不仅会救死扶伤，还兼职幼儿园阿姨啊。”
顾淮转身就走，差点被地上的电线绊倒。林漾看着他僵硬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
第二天一早，顾淮拿着一张画满符号的图纸敲了敲林漾的床铺：“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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