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网球砸在地上，发出响声。爬爬尸果然犹豫了一下，转向声音的方向爬去。
“快走！”夏禾拉着林漾，从公交车的另一侧跳下去，飞快地穿过马路。
跑到医院门口时，两人都累得喘不过气。市中心医院是栋十层楼高的建筑，玻璃全碎了，门口堵着几辆翻倒的救护车，上面爬满了藤蔓。
“顾淮就在地下实验室，”夏禾指着医院主楼，“入口在药房后面的电梯井，不过电梯早就坏了，得爬下去。”
“这么刺激？”林漾咽了口唾沫。
“更刺激的在后面。”夏禾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林漾，“他实验室的门是密码锁，我不知道密码，但我知道他每天中午会出来换空气，只有五分钟。”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夏禾指了指对面一栋废弃的写字楼，“我们去那边等，能看到实验室的门。”
两人偷偷溜进写字楼，爬上三楼，找到一个视野好的房间。夏禾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望远镜（不知道从哪捡的），递给林漾：“你看，药房门口那个铁门，就是实验室入口。”
林漾接过望远镜，果然看到一扇厚重的铁门，上面还焊着几根钢筋，看起来很坚固。
“他每天中午十二点准时开门，换完空气就锁门，风雨无阻。”夏禾说，“以前有个叔叔想趁机进去，结果被他用枪打穿了腿，最后被丧尸拖走了。”
林漾心里一紧：“他这么狠？”
“不是狠，是怕了。”夏禾看着医院的方向，“听说以前他有个团队，一起研究血清，结果快成功的时候，有人想独吞，就杀了其他队友，顾淮是唯一逃出来的。”
林漾想起系统设定，顾淮因为团队内斗封闭了内心，看来是真的。
等待的时间过得很慢，周围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废墟的声音。林漾忍不住跟夏禾聊起天：“你爸妈也是医生，他们研究过血清吗？”
“嗯，”夏禾点头，“他们说顾淮是天才，就是太理想主义了，总觉得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想救人。”她顿了顿，“其实不是的，有的人宁愿看着别人死，也要自己活下去。”
林漾看着她超出年龄的冷静，心里很难受。她刚想再说点什么，夏禾突然推了她一把：“来了！”
林漾赶紧拿起望远镜，只见药房门口的铁门“哐当”一声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看起来三十多岁，头发乱糟糟的，满脸胡茬，眼睛里布满血丝，但眼神很亮，像狼一样警惕。
他快速地换了口气，又从旁边拖过一个氧气瓶，往实验室里搬。就在这时，几只普通丧尸被声音吸引，朝他走了过去。
林漾以为他会跑，没想到他从白大褂里掏出一把手枪，“砰砰”几枪，精准地打中了丧尸的脑袋。动作干净利落，一点都不像个文弱的医生。
“他以前当过兵。”夏禾说，“我爸妈说的。”
换完氧气，男人转身就要关门。就在这时，林漾突然看到他白大褂的口袋里掉出一个东西，滚到了地上——是一个小小的药瓶，上面贴着标签，写着“血清样本 3号”。
“是血清！”林漾激动地说。
男人似乎没发现药瓶掉了，关上铁门，锁好，然后转身进了药房。
“机会！”夏禾拉着林漾，“我们现在过去捡药瓶，然后赶紧跑！”
“不行，”林漾摇头，“我们要找的是他本人，不是药瓶。”
“你疯了？”夏禾瞪她，“等他发现药瓶丢了，肯定会出来找，到时候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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