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榻够大的。” 灵汐指了指榻的另一侧，“你睡那边，我睡这边，中间放个枕头当界碑，如何？”
这提议太过大胆，萧景泽的心跳瞬间如擂鼓。他想拒绝，却对上灵汐清澈的眼眸，那里没有丝毫杂念，只有坦荡和信任。
“…… 好。”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地响起。
灵汐显然也没料到他会答应，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我就知道将军不是小气的人！”
傍晚时分，春桃铺好了榻，在中间放了个厚厚的鸳鸯枕当界碑。灵汐换了件月白色的寝衣，看着萧景泽脱下外袍，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钻进被窝里。
萧景泽在榻的另一侧躺下，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两人之间隔着那只鸳鸯枕，却仿佛隔着万水千山。他能清晰闻到灵汐发间的香气，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心脏 “咚咚” 直跳，怎么也睡不着。
“将军，” 灵汐忽然开口，“你睡不着？”
“没有。” 萧景泽的声音有些沙哑。
灵汐笑了笑：“我也睡不着。要不…… 我给你吹段笛子？”
“不用。” 他赶紧拒绝，“快睡吧。”
屋里安静下来，只有烛火偶尔爆出的轻响。灵汐渐渐有了睡意，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的腿好像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下意识地往那边蹭了蹭。
萧景泽的身体瞬间僵住。灵汐的腿无意中搭在了他的腿上，带着温热的触感，像电流般窜遍全身。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想把她的腿移开，手刚碰到她的脚踝，就被她无意识地抓住了。
“别闹……” 灵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像只撒娇的小猫。
萧景泽的心猛地一软，竟不忍再动。他低头看着灵汐的睡颜，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嘴唇红得像樱桃，偶尔还会微微嘟起，可爱得让他心头一颤。
他就这么僵着，直到夜深，才渐渐有了睡意。可刚要睡着，灵汐忽然翻了个身，整个人往他这边靠了过来，脸颊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呼吸温热地喷在他的颈窝。
月透窗棂照锦榻，一缕幽香扰梦魂。
界碑难隔情丝绕，寸寸心动不由人。
萧景泽的呼吸瞬间停滞。他能清晰感受到灵汐柔软的身体，能闻到她发间的兰草香，甚至能看到她唇瓣上淡淡的光泽。一股燥热猛地窜了上来，比北疆的烈火还要灼人。
“灵汐……” 他低唤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灵汐却没有醒，只是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像只找到温暖港湾的小猫。萧景泽的手臂下意识地揽住她的腰，掌心触到她细腻的肌肤，带着绸缎般的光滑。
他的心跳得像要蹦出胸腔，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睡颜，忽然觉得，就这样抱着她一辈子，似乎也不错。
这一夜，萧景泽终究还是没舍得推开她。月光在锦榻上投下交缠的影子，像一幅无声的画，诉说着两份悄然靠近的心。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静尘院时，灵汐先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正躺在萧景泽怀里，手臂还紧紧缠着他的腰，脸颊瞬间红透。
她小心翼翼地想挪开，却被萧景泽揽得更紧了。“醒了？” 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眼神里还带着几分迷蒙。
“将、将军……” 灵汐的声音细若蚊蚋，“我不是故意的……”
萧景泽低笑出声，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耳垂：“我知道。”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认真，“灵汐，我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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