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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时,晨光正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石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榻边的矮几上摆着个青瓷药碗,旁边还放着块半干的锦帕,上面沾着点点暗红 —— 想来是昨夜她疼得厉害时,攥皱了的。
“醒了?”
萧景泽的声音从窗边传来,带着刚醒的沙哑。灵汐转头望去,见他正坐在窗边的紫檀木椅上,玄色常服的袖口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手里还拿着本摊开的《千金方》,显然是彻夜未眠。
“将军……” 她想坐起身,却被腰间的疼痛拽得倒抽一口冷气。
萧景泽快步走过来,伸手按住她的肩:“别动。” 他的掌心温热,带着淡淡的药草香,“军医说你失血过多,得静养。”
灵汐乖乖躺下,看着他俯身收拾矮几上的药碗,动作算不上熟练,却透着小心翼翼的认真。阳光落在他发间,能看到几缕不易察觉的银丝,许是昨夜急的。
药香袅袅绕床帏,倦眼初睁见君陪。
莫道将军钢铁骨,也为红颜锁愁眉。
“我睡了多久?”
“一日两夜。” 萧景泽端起药碗,用银勺舀了些深褐色的药汁,放在唇边吹了吹,“该换药了。”
灵汐看着他递到嘴边的药勺,愣了愣。这药极苦,她昨日喝了一口就皱紧了眉,没想到今日他竟亲自来喂。
“我自己来就行。” 她想伸手去接,却被他按住。
“安分些。”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眼神却很柔,“这药得趁热喝才有效。”
药汁入口时,苦味瞬间在舌尖炸开,灵汐忍不住皱紧了脸。萧景泽像是早有准备,从袖中摸出颗蜜饯,塞到她嘴里。清甜的桂花味驱散了苦味,也让她的脸颊微微发烫。
“将军倒是细心。” 她含着蜜饯,声音含糊不清。
萧景泽收起药碗,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唇角,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军医交代的。”
他转身要走,却被灵汐叫住:“将军,我的…… 那些契书呢?” 她想起昨夜匆忙中落在醉仙楼的锦盒,里面装着萧景泽送的田契和商铺契约,心里一阵发慌。
“秦风收着呢。” 萧景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等你好了再给你。”
灵汐松了口气,却见他又折回来,手里拿着个紫檀木匣:“这个先给你。”
木匣里装着支白玉笛,笛身上刻着细密的缠枝纹,正是萧景泽之前送她的那支。“解闷用。” 他把笛子放在榻边的小几上,耳根微微泛红。
灵汐看着那支笛子,忽然想起在梨园排戏的日子,嘴角忍不住弯了弯:“谢谢将军。”
萧景泽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静尘院。廊下的秦风见他出来,赶紧迎上去:“将军,莫府的侍女又来了,说…… 说莫小姐在府门口等着。”
萧景泽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让她回去。”
“可她说……” 秦风压低声音,“说昨夜等了将军一夜,还备了醒酒汤,一定要亲手交给您。”
萧景泽的脚步顿了顿。他想起昨夜灵汐昏迷时,莫婉娘派来的侍女就在府外哭闹,说什么 “生辰宴被放鸽子”“将军眼里只有那个教坊司舞姬”,是他让秦风硬拦着才没惊动内院。
“告诉她,” 他的声音冷了几分,“我军务繁忙,改日再谢罪。”
秦风应声而去。萧景泽站在廊下,望着静尘院的方向,那里隐约传来灵汐吹奏的笛声,虽不成调,却像清泉般洗去了他心头的烦躁。
他这才发现,不知从何时起,这丫头的一举一动,竟比边关的急报更能牵动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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