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汐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多谢将军关心。”
“你是我将军府的人，我自然要护着。” 萧景泽的语气很自然，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灵汐的心跳漏了一拍，低下头：“将军的好意，奴家心领了。”
萧景泽看着她，忽然说：“你若是还想嫁给秦文轩，我可以帮你。”
灵汐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将军说什么？”
“我说，我可以帮你。” 萧景泽的语气很认真，“秦文轩虽说是书香门第，但秦家的生意有一半要仰仗军方，我若开口，他不敢不从。”
灵汐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没有玩笑的意思。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又有些难过。
“多谢将军好意，” 她轻轻摇了摇头，“但我不需要。”
“为什么？” 萧景泽追问，“你不是说以前喜欢过他？”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灵汐的语气很平静，“我已经不想嫁给她了。再说，我现在是将军府的人，与他早已不可能。”
萧景泽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你倒是分得清楚。”
“不然呢？” 灵汐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难道要我做个朝三暮四的人？”
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萧景泽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抱歉。” 他的声音软了些，“我不是那个意思。”
灵汐摇摇头，没再说话。她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海棠花，轻声道：“其实，爱情也不是那么重要。我现在只想好好在乐舞坊排演《霓裳羽衣》，做出点成绩来，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看看，我灵汐不是只能依附男人的菟丝花。”
萧景泽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骨子里却藏着一股韧劲，像沙漠里的仙人掌，再苦的环境都能扎根生长。
“你会成功的。” 他走到她身边，语气很坚定，“你的舞姿，比长安城里任何一个舞姬都好。”
灵汐抬起头，看着他，眼里闪着泪光：“真的吗？”
“真的。” 萧景泽点点头，“我从不骗人。”
看着他认真的眼眸，灵汐忽然觉得，所有的委屈和辛苦都值了。她笑着擦去眼泪：“谢谢将军。”
萧景泽看着她灿烂的笑脸，像雨后的阳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他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别过脸：“我还有事，先走了。”
一诺千金重似山，海棠枝上露初干。
旧尘扫尽清风起，蝶变新生向云帆。
“嗯。” 灵汐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放下过去的恩怨了。秦文轩也好，林莉也罢，都已是过眼云烟。她现在要做的，是抓住眼前的机会，好好在乐舞坊发展，活出自己的精彩。
萧景泽回到书房，秦风正在整理卷宗。见他回来，赶紧迎上去：“将军，莫府又派人来了，说莫小姐……”
“让她等着。” 萧景泽打断他，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
秦风愣了一下，还是躬身应道：“是。”
萧景泽坐在书案前，却怎么也静不下心。脑海里反复回放着灵汐刚才的笑脸，还有她坚定的眼神。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那个柔弱的小丫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坚持。
“秦风，” 他忽然开口，“去查查程家的底细。”
秦风愣了一下：“将军查程家做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 萧景泽的语气很平淡，“照做就是。”
“是。” 秦风不敢再多问，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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