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什么？” 莫婉娘打断他，语气激动起来，“可你舍不得那个灵汐？景泽哥哥，你忘了你的承诺了吗？你说过，等你病好了，就会娶我过门！”
“我没忘。” 萧景泽的声音低沉，“可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
“我不管！” 莫婉娘的眼泪掉了下来，“我只要你搬出来，离那个女人远一点！她就是个教坊司出来的贱婢，根本配不上你！”
“不准你这么说她！” 萧景泽的语气冷了下来，“灵汐是我的人，轮不到你置喙。”
莫婉娘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为了她凶我？景泽哥哥，你变了！”
萧景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缓和些：“婉娘，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我需要时间。”
“时间？” 莫婉娘冷笑，“你要多少时间？等到你和那个贱婢生米煮成熟饭吗？”
她的话像把尖刀，刺得萧景泽心里一阵烦躁。他站起身：“此事容后再议，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站住！” 莫婉娘抓住他的衣袖，眼神绝望，“景泽哥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萧景泽的脚步顿住了，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这沉默，却比任何回答都更让莫婉娘绝望。她松开手，看着萧景泽的背影消失在雅间门口，眼泪掉得更凶了。
她知道，自己可能真的要失去他了。
萧景泽回到将军府时，天色已经暗了。他走进西苑，见灵汐正坐在窗边翻看着乐谱，烛光在她脸上跳跃，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将军。” 看到他，灵汐站起身，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您回来了。”
“嗯。” 萧景泽点点头，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乐谱上，“今日合乐还顺利？”
“挺好的，就是……” 灵汐的语气有些犹豫，“林莉说，穆大家不太满意我的舞姿，想换个人跳《霓裳羽衣》。”
萧景泽的眉头皱了皱：“她凭什么？”
“她说我的风格太柔，撑不起《霓裳羽衣》的大气。” 灵汐的声音有些低落。
萧景泽看着她，忽然笑了：“柔中带刚，才是真正的《霓裳羽衣》。明日我陪你去，我倒要看看，谁敢换你。”
灵汐的心里泛起一丝暖意，抬头看他，却见他眼底带着一丝疲惫，眼下还有淡淡的青黑。
“将军，您是不是累了？” 她关切地问，“要不早点歇息吧。”
“无妨。” 萧景泽摇摇头，在她身边坐下，“陪我说说话吧。”
灵汐点点头，坐在他对面，听他讲北疆的趣事，讲军营的生活。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大提琴的旋律，让人不自觉地沉醉。
“将军，您为什么会去北疆打仗？” 灵汐好奇地问。
萧景泽的目光暗了暗：“保家卫国，是军人的本分。”
灵汐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冷峻的将军，也有不为人知的脆弱。她伸出手，想拍拍他的肩膀，却又想起他的怪病，赶紧缩了回来。
萧景泽察觉到她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无妨，你碰我，没事。”
灵汐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真的？”
“真的。” 萧景泽点点头，主动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指尖。
温热的触感传来，没有红疹，没有不适，只有一丝淡淡的悸动。灵汐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看他，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
“将军……”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萧景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情意，像要将她融化。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春桃的声音：“姑娘，将军，该歇息了。”
两人猛地回过神，慌忙松开手，脸颊都有些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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