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泽伸出手腕，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似乎…… 有些效果。”
“哦？” 陈郎中眼睛一亮，赶紧上前诊脉，手指搭在他的腕上，神色越来越惊讶，“将军，您的脉象…… 竟比之前平稳了许多！”
萧景泽的眉头挑了挑：“你的意思是，这药有用？”
“不止有用，” 陈郎中抚着胡须，眼神发亮，“将军最近是不是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或事？这脉象的变化，绝非仅靠药物就能达成。”
萧景泽的脑海里瞬间闪过灵汐的身影 —— 她扑在他怀里的柔软，她吐了他一身的狼狈，还有她在浴桶里依赖的眼神……
“没有。” 他矢口否认，语气却有些不自然。
陈郎中何等精明，哪会看不出他的异样，只是笑了笑：“将军若是有什么隐情，不妨直说。您这病古怪，或许意外之喜就在寻常事中。”
萧景泽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最近…… 接触了一个女子，并未像往常那样起疹子。”
“竟有此事？” 陈郎中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那女子是谁？属下去看看她的生辰八字，说不定能找到根治之法！”
“不必了。” 萧景泽断然拒绝，“此事休要再提。”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抗拒，或许是不想让灵汐被当成 “药引” 来研究，或许是潜意识里，想把这份特殊藏起来。
陈郎中见他态度坚决，只好作罢：“那将军且先用药观察，若是再有变化，及时告知属下。”
“嗯。” 萧景泽点点头，起身往外走，“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陈郎中轻轻叹了口气。将军这模样，哪里是寻常接触，怕是动了心了。
萧景泽赶到乐舞坊时，灵汐正在和乐师们讨论《霓裳羽衣》的细节。她穿着湖蓝色的襦裙，站在一群乐师中间，侃侃而谈，眼神明亮得像星星，与往日的局促判若两人。
“将军。” 看到萧景泽，灵汐的眼睛亮了亮，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萧景泽点点头，走到她身边，目光扫过乐谱：“进展如何？”
“还好，就是有几个小节的衔接还不太顺。” 灵汐指着乐谱上的标记，耐心解释。
萧景泽认真听着，时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他虽是武将，却也通些音律，提出的建议往往一针见血，让乐师们佩服不已。
灵汐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她忽然觉得，这样的相处也挺好，没有契约的束缚，没有旁人的干扰，只有纯粹的交流。
就在这时，萧景泽的贴身护卫匆匆走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萧景泽的眉头皱了皱，对灵汐说：“我有点事，先走了，晚些来接你。”
“好。” 灵汐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失落。
萧景泽离开乐舞坊，径直往长安城西的 “醉仙楼” 去。莫婉娘派人送了帖子，说有要事相商，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醉仙楼的雅间里，莫婉娘正临窗而立，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身，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
“景泽哥哥。” 她笑着打招呼，语气却有些疏离。
“你找我何事？” 萧景泽坐在桌边，语气平淡。
莫婉娘走到他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我上次说的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什么事？” 萧景泽明知故问。
“搬去我那儿住。” 莫婉娘的语气带着一丝委屈，“景泽哥哥，我们青梅竹马这么多年，难道你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萧景泽看着她，眼神复杂：“婉娘，我知道委屈你了，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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