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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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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58) "魂上，刀柄缀着的铜钱哗啦作响。
被钉住的黑雾扭曲成蛇形，发出濒死的嘶嘶声。
"跑掉四缕？
"老周用靴底碾碎还在抽搐的残魂，"够掀出点风浪了。
"苏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血沫溅在旗袍前襟。
我这才看见她后背插着块镜片——是铜镜的碎片，边缘已经没入皮肉。
"你……""没事。
"她硬撑着站直，"先处理这个。
"老周已经蹲在那对人头核桃前，掏出瓶浑浊液体浇上去。
核桃发出"吱吱"尖叫，像活物般跳动。
"陈三的阴神分成了七份。
"他用匕首刮取焦化的脑组织，"三份被我们灭了，剩下四份……""一份入土，两份进城。
"我接口，"还有份最阴的，是不是往南去了？
"老周独眼眯起："你怎么知道？
"我摊开掌心，镜片上浮现出微弱的红光，正指向南方："我妹……在指路。
"正午的殡仪馆停尸间冷得像冰窖。
老周掀开7号柜，拽出个裹尸袋："陈家祖坟在南郊，但真正的老巢……"拉链滑开，露出具穿着黑唐装的焦尸，"在这儿。
"焦尸胸口有个七星形状的凹陷，像是被什么利器贯穿后又愈合。
苏雨用镊子拨开碳化的皮肉，夹出块漆黑的骨片："蛇蜕骨，他靠这个转移魂魄。
""所以杀不死？
"我盯着那块泛着油光的骨头。
"能杀，得用特定的火。
"老周从裤兜摸出个锈铁盒，"尸油混朱砂，点燃后……""需要血亲做引。
"苏雨突然看向我，"陈三的直系后代。
"我头皮一炸："你们让我去刨他家祖坟？
""不用刨。
"老周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犬齿，"他孙子就在隔壁——昨天扫黄抓的，嫖的还是个纸人。
"8号柜的裹尸袋突然动了动。
"没死？！
"我后退半步。
"死了，但身子还能用。
"老周拉开拉链，露出张青白的年轻面孔，"正好当诱饵。
"苏雨已经调好一盆腥臭的黏液，把蛇蜕骨泡进去。
骨头发出"滋滋"声，表面浮现出血管般的红纹。
"陈三残魂会感应到这具身体。
"她将血符贴在尸体额头，"我们在他老家布阵，等……"尸体突然睁眼，瞳孔缩成蛇类的竖线："……等我来？
"陈三的声音从尸体喉咙里挤出，下一秒整具尸身像充气般鼓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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