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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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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34) "坠落的砖石在半空就化作黑雾。
塔基处盘踞着一条巨蛇，鳞片泛着尸油般的反光，正痛苦地翻滚着。
它身上黏着半张人皮——陈三的脸还残留在蛇头上，像张没撕干净的面具。
"看……七寸……"苏雨虚弱地指向蛇腹。
铜镜在我手里嗡嗡震动，镜面映出蛇身某处——那里的鳞片下透出暗红色的光，隐约构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巨蛇突然停止翻滚，独眼（另一只还是陈三浑浊的人眼）锁定了我们。
它张开嘴，却不是攻击——"嗤——"整张蛇皮从中间裂开，一个黏滑的新生蛇头钻了出来，而褪下的旧皮迅速硬化，形成一具站立的……人形。
"三百年了……"蛇皮人发出陈三的声音，但混着蛇类的嘶嘶声，"终于等到七星血亲……"它（他？
）弯腰拾起地上某物——是那个红裙小女孩的玩偶，此刻正诡异地扭动着。
"小雅……"蛇皮人爱怜地抚摸玩偶的头，"阿爹这就让你重生……"玩偶突然睁开纽扣眼，发出刺耳的尖笑。
我怀里的苏雨剧烈颤抖："它要……借胎……"铜镜猛地发烫到握不住，镜面浮现出血字：照七寸 趁现在。
可蛇皮人离我们至少二十米，中间还隔着正在蜕皮的巨蛇本体——"林默！
"苏雨突然抓住我拿铜镜的手，"你妹妹……白衣那个……还在镜子里！
"我低头看向镜面，心脏几乎停跳——白衣小女孩正蜷缩在镜中一角，怀里抱着个火柴盒。
她抬头看我，嘴唇开合却无声。
但我读懂了。
用我蛇皮人已经走到巨蛇七寸位置，举起玩偶正要按进那片发光的蛇鳞——"对不起……"我哑着嗓子说，将铜镜狠狠砸向地面。
"咔嚓！
"镜面碎裂的瞬间，一道白光箭矢般射向蛇腹七星。
巨蛇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七寸处炸开一团血雾。
"不——！
"蛇皮人踉跄后退，玩偶掉在地上滚了几圈，纽扣眼睛脱落，露出后面两个黑洞。
七星塔彻底崩塌，漫天黑雾中浮现出七个模糊人影。
最矮的那个白裙子身影飘到我面前，轻轻摸了摸我湿漉漉的脸。
"哥哥……这次……我不疼了……"她消散的瞬间，一块镜片飞入我掌心，上面残留着半个火柴盒的图案。
黎明时分，我和苏雨爬出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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