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001451" ["articleid"]=> string(7) "580322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1章" ["content"]=> string(2566) "第一章:血色重归,恨意焚心冰冷的湖水争先恐后地涌入鼻腔时,阮见夏最后看到的,是沈以安那双淬着毒的笑眼。

他半蹲在岸边,黑色风衣的下摆被晚风掀起,露出里面她亲手为他熨烫的真丝衬衫,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见夏,你知道吗?

你爸临死前,还攥着你的照片求我放过你呢。”

“噗通——”他踩着她的手背往深水区按,指甲掐进她的皮肉,血珠混着湖水漫进她的眼睛,“可惜啊,谁让你挡了我和白芷的路。”

苏白芷的笑声从岸边飘来,甜腻得像浸了蜜的砒霜:“姐姐,你那件定制婚纱真漂亮,我结婚时会穿的。

哦对了,你藏在保险柜里的那些情书——就是顾瑾言写给你的那些,我都烧了呢,省得你在下面还惦记。”

“不——!”

阮见夏拼命挣扎,湖水呛进肺里,火烧火燎地疼。

她想起顾瑾言十七岁那年,把情书塞给她就跑,白衬衫的后领沾着粉笔灰;想起他在大雨里等她三个小时,手里的伞全偏向她这边,自己半边身子湿透;想起他得知她要嫁沈以安时,眼底的光碎得像被踩烂的星星,却还是哑着嗓子说“我永远在”。

后来他真的“永远在”了。

傅明宴说,他在她墓前咳了整整三年,最后那天咳出的血染红了墓碑上她的名字。

法医说,他胃里没一点东西,只有半颗她最爱吃的水果糖——那是她十八岁生日时,随手塞给他的。

“顾瑾言……”阮见夏猛地睁开眼,水晶灯的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鼻尖是香槟混着奶油的甜腻——A大迎新舞会,她穿着纯白连衣裙,胸前别着阮家的家徽,十八岁的皮肤光滑得没有一道疤。

手腕上没有沈以安掐出的青紫,脖子上没有绑架时留下的勒痕。

她摸向心口,那里跳得像要炸开,不是沉入湖底时的窒息,是活生生的、带着恨意的疼。

“见夏,发什么呆呢?”

苏白芷凑过来,身上的香奈儿套装扎眼得很——那是她哭着说“想穿一次好衣服”,阮见夏咬牙把准备买限量包的钱给她买的。

此刻她眼里的“纯良”,和前世推她下水时一模一样。

她手指指向角落:“你看那个男生,是不是很可怜?

衣服都洗得发白了。”

阮见夏顺着"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26598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