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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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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6) "心上。
我僵立在门口那道狭窄的光影里,像一尊被施了定身咒的雕像。
厉司言那只伸向虚空的手,微微颤抖着,固执地悬停在那里,指尖在朦胧的光线下透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
他迷蒙的醉眼固执地“望”着我这个方向,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小片脆弱的阴影,薄唇紧抿着,带着一种孩子般执拗的委屈。
那句含糊不清却重若千钧的“别走”,还在空气里微弱地回荡,混合着浓郁的酒气,熏得我头晕目眩。
理智在疯狂尖叫:离开!
立刻离开!
这是一个醉鬼的胡话,一个危险而混乱的漩涡!
他只是把你错认成了林薇儿!
那声含糊的“晚”只是巧合,只是他醉得连名字都叫不清了!
可双脚却像生了根,牢牢钉在冰冷的地板上。
看着他从未示于人前的脆弱姿态,看着他固执伸出的手,看着他眉宇间深锁的痛苦……一股巨大的、无法言喻的酸涩和荒谬感,如同藤蔓般缠绕住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那点尖锐的痛楚逼迫自己清醒。
不能过去。
绝对不能。
这扇门一旦踏入,界限就彻底模糊了。
最终,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后退一步,彻底退回到走廊冰冷的黑暗里。
然后,几乎是落荒而逃,赤着脚,像一抹无声的幽灵,飞快地消失在走廊尽头自己房间的方向。
反手锁上门的瞬间,背脊重重抵在冰凉的门板上,心脏狂跳得像是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那一夜,雨声喧嚣,而我睁着眼睛,直到天色发白。
厉司言醉酒后那脆弱依赖的眼神,和他伸出的那只手,在黑暗中反复上演,挥之不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室内切割成明暗分明的几何块。
宿醉后的头痛欲裂,像有无数细小的钢针在颅内搅动。
厉司言扶着额角,脚步虚浮地走出主卧,脸色苍白,眉宇间是浓得化不开的阴郁。
他径直走向二楼西侧尽头的小客厅——那是苏晚被允许活动的区域之一,她偶尔会在那里对着窗外的花园发呆,或者……画画。
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晨光静静地流淌。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极淡的、不属于这里的清冽气息,是苏晚常用的那款廉价洗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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