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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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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8) "窗上,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声响,如同困兽的呜咽。
别墅里一片死寂,只有雨声统治着黑夜。
我蜷在二楼西侧小客厅的沙发里,对着落地窗外一片混沌的雨幕出神,膝上摊着速写本,铅笔无意识地在纸上游走,留下一些毫无意义的凌乱线条。
连日来的压抑和疲惫堆积到了顶点,眼皮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沉重而略显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雨夜的单调。
那脚步声不像厉司言平日里的沉稳有力,反而带着一种虚浮的踉跄,踩在空旷的大理石地面上,回声格外清晰,一路朝着……主卧的方向去了?
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身体僵硬,竖起了耳朵。
脚步声在主卧门口停顿了片刻,接着是钥匙插入锁孔的轻微摩擦声,门被推开,又“咔哒”一声关上。
世界重新被雨声淹没。
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
看来是平安过去了。
我合上速写本,刚想起身回自己的客房。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某种重物落地的声音,猛地从主卧的方向传来!
在寂静的雨夜里格外惊心。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回事?
摔倒了?
那声音听起来不像小事。
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刻缩回自己的壳里,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可是……万一他摔伤了,万一出了事……那份该死的契约里,可没写清楚雇主意外身亡乙方需要承担什么责任!
无数混乱的念头在脑中冲撞。
挣扎只持续了几秒。
我咬了咬牙,掀开盖在腿上的薄毯,赤着脚,像做贼一样,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小客厅,沿着冰冷的地板,一点点挪向那扇属于禁区的、主卧的厚重木门。
门虚掩着,没有关严,留着一道缝隙。
暖黄色的灯光从里面泻出来,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影。
我停在门口,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深吸一口气,才敢小心翼翼地凑近那道缝隙,朝里面望去。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角落的落地灯,光线朦胧。
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散落着被扯开的领带、一只孤零零的皮鞋。
而厉司言……那个永远一丝不苟、冷硬如冰的男人,此刻正背对着门口,坐在地毯上,背脊靠着巨大的床沿。
他微微低着头,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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